春芽细炷千灯焰,夏蕊浓焚百和香。
钟霭哄着女儿,慵懒的倚在贵妃榻上,屋内的银丝炭烧的暖烘烘的,江纨倒是几次被别的夫人问了说亲,夫君并不上心只好她帮着相看,看了一上午人都有疲惫。
“恰逢上元节,哪家姑娘让他自己去看,你就别操心了。”江显进来看见逗弄着女儿的钟霭,画卷散了一地。
奶娘走了过来把孩子抱走,她也从贵妃榻上起身帮着江显把大氅脱下,她挂好了大氅指甲掐着手心,眼神飘忽了一下,自从寺庙回来到孩子出生,她再也没和江纨单独同处。
“我没操心。”钟霭不动声色道,“这不是别的夫人说我不张罗。”
“是我不留心。”江显笑了笑。“正好你也在府里憋坏了吧?家宴完了,陪你一道去看看灯会。”
不是说江显不好,他作为夫君来说,他做到了正常丈夫该做的一切,但更多的也没有了,仅此而已。
茶楼最上层的包房,几乎能看到大半个上京城灯会热闹的景象,只是这厢房少了些烟火气。
钟霭忽略江纨灼灼的目光,双眸盯着街角在做灯笼的摊位。
江显脸上出现回忆的神色,“当时还是在灯会见到你的。”
钟霭回过头,“灯会?”眉头蹙了蹙,颇为不解。
“也是上元节,你在河边放着花灯。”
钟霭脸色缓缓变了,而江显还在回忆中,江纨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再多的也听不进去了,挂上了礼节性的笑容,熬到了回府,坐在马车里帘子被晃着掀起时,瞥见了江纨似乎是碰见了熟人,她能放肆吗?她不可以,她不仅仅是钟霭,她是江显妻子,是孩子母亲,可她看见他与别的姑娘交谈时内心还是会涌上失落。
回了府,钟霭先去看了看女儿,睡得香甜,再回屋里,得知江显去了别处留宿,她坐在窗前,看着皎月,屋檐光秃秃的,她有点遗憾,果然应该把街上看到的兔子灯买回来挂着,明日拿给女儿玩。
“夫人,夜里凉了。”
“不妨,之前酿的桃子酒还有吗?”
“夫人,伤身啊。”小姐倒是平日的奶水都是由乳娘喂的,可刚做完月子才多久就饮酒也太不顾自己身子了。
酒盅是用晶莹剔透的琉璃制的,酒液的颜色偏黄。
月华在夜晚无声撒向所有人,提着不符合自身气质的灯笼,在走过花园时,江纨脚步顿住了,他的院子在东边,可他脚尖的朝向是南边。
月色洒在肩上,兔子灯在手上摆着,他说服自己,不过是给妹妹送个灯笼罢了。
站在门口,还想等着下人通报,是去见一面还是就转交灯笼,却发现冷冷清清,没有人。江纨不由皱着眉,往里头走去。
琉璃盏空了,钟霭撑着脑袋,听见脚步声,她都已经让下人们离开了,怎么还有人,愠着气看见不该出现的人提着兔子灯。
钟霭眨了眼,目光回到酒盅上,是喝多出现幻觉了?看着他把兔子的灯笼挂在窗外。
“江纨~”娇滴滴地声音甜腻比刚才那碗藕粉还要甜上几分。
他愣在原地,她扑了上来让他恍惚回到了年少时,开口的称呼都换上了她未嫁人时,“师姐。”温香软玉的娇躯一身的酒气。
“你出月子才多久,就敢喝酒了?我父亲没拦你?”江纨环着她软到无骨的身子,语气不善,更多的是恼。
她抬起头,眼睛比天上的星辰更亮,比河流反射的花灯还要暖,“想要你。”
三个字把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钟霭垫着脚尖环着他脖颈,毫无章法的亲吻着他的下颌,见他低着头直接印上自己的唇,不是唇舌辗转,是像敲印章一样,一下一下盖住唇。
钟霭解开了他腰封又停顿住,仿佛再次确认自己能否出去玩的孩子踌躇的看着他,“可以吗?”
江纨打横抱起她放到床榻上,用行动表明。
唇舌推搡换取着彼此的唾液,钟霭急不可耐的剥着他衣服,大腿勾着他的腰,天旋地转把江纨压在身下。
她的衣服被江纨脱得干净,离了小衣的奶子像兔子一样弹跳了出来,带着乳香。他手摩挲着她背部用了点巧力,乳尖送到面前,他伸出舌头舔着乳尖,她颤巍巍的抖着下压更多,手不断抚摸着优美的脊背,指尖眷恋着肌肤的触碰又像在安抚,另一只手揉捏把玩被冷落的奶子。
揪着乳尖,拨弄按压,娇喘声从耳边灌入,她两片贝肉擦着昂扬,汁液滴滴答答的打湿磨合的地方。花唇翕张着吐着泡,想要被什么硬物戳破,“江纨江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