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踩下,引擎发动,声音刺破天,像是中式丧葬的唢呐锣鼓。
车子半分没移动。
就听陈燕真下命令:这桩生意你去谈,谈成了金山银山好前程等着你,他话只说一半,谈不成的下场阿邦心知肚明。
那老板您。。。。。。
连夜回曼谷。
他下车,登上了还停在原地的私人飞机,眉头紧锁,身影在暗夜里渐远。
神佛瞎了眼,次次护他好运?
那保镖不甘心,干脆撕了伪装,掏出腰间手枪对着陈燕真。
子弹裹着火,像流星。
变故来得太快,几乎在一瞬间。
陈燕真赶不及躲,被身边的手下推一把,还是被流弹擦过,本就受伤的手臂不堪重负。
枪声在机场响了十几下,地上多了一具尸体,身上窟窿数不清,死不瞑目。
阿邦赶紧吩咐人处理,通知机场找医生。
老板,您受伤了!要不天亮了再走?
陈燕真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他瞥一眼被鲜血湿透的衣衫,小伤,不碍事,不顾劝阻上了飞机。
医生替他包扎,他闭目养神,心乱如麻。
其实刚才生死之间,许许多多的想法冒进了脑子里。
若他真死了,回不去曼谷,阿织还等着他去救,该怎么办?
若他真死了,她也得救,会不会在他坟前流滴泪?
若他真死了,她又没有良心,再过段时间,保准没事人一般跟别的男人调笑上床,他竟觉得无法忍受。
回程到一半,陈燕真身体撑不住,半梦半醒,又起了高热。
手下来报,愤愤不平:汽车发生了爆炸,死了两个弟兄,老板吉人天相,幸亏不在车上。
陈燕真睁眼,靠在沙发上,良久才说:身后事办好,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多给些钱,往后也帮衬着。
近来善事做得多,真当他是活菩萨?
一再试探他的底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