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管家没心情欣赏自家殿下不同的风姿,老人家眼底只有担忧,但往日只能担忧,今日他迫不及待说了个消息:“殿下,老奴寻到一位来自南疆的蛊师了。”
刘徵忽地抬起眼。
一个时辰后,某别院中,刘徵带着黑纱斗笠步入其中,他把手腕伸出来,那位打扮的有些怪异的蛊师手搁在他脉搏上,不仅看了脉,还看了好些地方后,他摇头道:“公子,你未中蛊。”
“当真?”刘徵沉声问。
“那自然当真,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那人很不高兴刘徵怀疑他的水平。
刘徵知道,陈管家能带到他面前的人,不可能是坑蒙拐骗之辈,他说没有,应该的确没有,确定这个结果后,刘徵不知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公子能否说说你的病情。”那个蛊师又说道,“虽然不是蛊,你身体也没病,但老夫见多识光,说不准能从病情判断一二。”
“老夫?”虽然隔着斗笠,视线不是很清晰,可对面的男子最多三十岁。
“老夫看着小,但已经年满五十了。”对方笑眯眯说,“你要不要说啊,小公子?”
刘徵端详了他片刻,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他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嘴唇微动,声音过了片刻才传出来,“我时常梦见一个人。”
“然后?”那人好奇地问。
刘徵垂在膝上的手逐渐收紧,“是一个女子。”他舌头在齿尖转了几圈才吐出下一句话,“我梦见,我和她在某些地方……”
“地方……欢爱。”最后这两个字,刘徵说的很快,仿佛口中有什么猛兽逼迫他快些吐出一般。
“原来是这样。”蛊师手撑额头研究了一下,然后望着刘徵笑眯眯道:“可能是公子心仪于她。”
这话一出来,刘徵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周身还散发出股冷气,炎炎夏日里或许为让人心旷神怡,微寒秋日里,就会变成打哆嗦了。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便说。
刘徵是真觉得不可能,他虽然不知道爱慕个人是什么滋味,但他从过军,看过书,见过许多将士讨论故乡的心上人,也看过书上描绘心动的情绪,他不会时刻想起赵菀玉,更不可能因为她哭一下就心疼,也没有因她笑一笑便心喜。
她只是个寻常女郎。
蛊师见他如此掷地有声,不像遮掩,他摸摸光溜溜下巴又想了想,明白了,“有种意识藏在内心深处,小公子可能意识不到,但你内心深处是想得到她的。”
“当然就算不喜欢一个人,也会想要她的。”怕对方不理解,蛊师还多说了两句,“就比如我不喜欢我妹妹,但我也不喜欢我妹妹叫别人哥哥。”
这是什么臭例子,但好像说的有几分道理,刘徵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