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晓得a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萦绕心头,六神无主地跟着附和一句是《逃亡43》。
《逃亡43》确实小众,因为作品风格特殊安然格外印象深刻,接着a合上了报纸,翘起的二郎腿合上,跟安排好似的,秘书走过来,冲a小声耳语了几句。
安然再不抓紧时间谈,也不是矜持的事儿。
“那,可以麻烦您给这个剧本,提一点意见吗?”安然把修改了好几个日夜的剧本递给了a。
a笑笑,秘书眼疾手快的接下了,他这么不耐烦是为了应付下午三点钟的诗歌交流会。“当然可以。先放那吧,我有空就看。”
他们的时间简直比春晚倒计时的黑色空白还宝贵,争分夺秒地赶赴一场又一场地交流会,搪塞前来指点迷津的诸如此类——老派又缺乏新意的借口。
从休息室出来,无论是a的眼神还是某种神态,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又说不出是从什么地方见过,安然努力地检索回忆,铭珠事先抗议起来,“安然姐姐,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有名的文化人,大学问家?怎么看起来那么目中无人!”铭珠出了旋转门,手像指挥家一样在空中挥舞,简直义愤填膺!
“人家那种人可能见多了我这样的无名鼠辈,可能有点无奈吧。要是有他的举荐,不说雪中送炭,锦上添花的作用绝对有的。”安然背着轻飘飘的包走在大街,和迎面的春风撞个满怀。
来的路上她设想了一路,见到“偶像”的那种激动,可当现实摆在眼前,回放刚才的画面就像包一样空空如也,瞬间的欣喜转变而成乏味。
为什么乏味?大概是来自于比你地位高太多太多人的轻蔑。安然极力的规劝不去回想a的种种细节,这次好好的比赛,最后一关闯过了,也算是证明点什么。
“安然姐姐,你看没看见他接过你剧本
的样子,一点都不认真对待,那可是你熬夜字斟句酌地改出来的,他还让他秘书接,那是纸糊的手啊,一碰东西就碎!”铭珠叽里呱啦的吐槽,她气愤,a狂妄自大,安然为什么要忍让。
甚至对他还客客气气的,要是铭珠她,哼,老娘还不care你呢,谁怕谁啊,不就是有点名气嘛,有什么了不起,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用安然的文辞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有些时候,为了达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就要学会忍耐,必要的忍耐是必要的,但不绝对,这不等同于懦弱。”街道两边的桃花纷纷绽放,风一吹那种沁人的芳香就吹进鼻孔,可惜景色美丽心情却不打美丽。
安然有多想赢得比赛的冠军有多想在乐思桀面前证明自己,就跟乐思桀费劲一大圈想要帮助她一样,两个人都是同等的。
“那你说,安然姐姐,他会真心实意地帮你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不管怎么说,关系还是要维持。”
穿过人行横道,对面就是一家中式饭店,安然二话没说就拉着铭珠进门,跟着跑出来一上午,小家伙连口早餐都没吃。
两个人安然点了六个菜,铭珠坐在那手舞足蹈,“安然姐姐,你多点好吃的,吃饱了我继续吐槽他!”
“好好好,你骂你骂你骂,谁惹我们家公主生气我就骑着海豚揍谁去。”铭珠一听噗嗤一声笑,许是觉得安然搞笑抑或想起了陈叔。安然均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