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扭头看一眼容昭,再看一眼……
&esp;&esp;而容昭始终淡定地坐在旁边,倚靠着椅子,端着茶盏,悠闲喝水,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esp;&esp;容昭:“父亲,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esp;&esp;容屏:“……”
&esp;&esp;他很想嘴硬,但到底好奇,于是扭头问道:“所以你要和四大亲王合开酒楼,他们不再要你还钱,你将酒楼分给他们?”
&esp;&esp;容昭颔首。
&esp;&esp;容屏眉头一皱:“那你还不如把钱还给他们,自己开酒楼,将酒楼全部利润都捏在手上。虽说现在会有人说你败家,但等你的酒楼兴盛起来,他们自然会闭嘴。”
&esp;&esp;花安庆王府八万两自然是败家行为。
&esp;&esp;可当容昭的酒楼赚回八万两后,容昭身上的所有污蔑都会洗清,利润也全都捏在手上。
&esp;&esp;用得着分那么多钱出去吗?
&esp;&esp;没人怀疑福禄轩会不赚钱。
&esp;&esp;容昭画的这个饼四大亲王愿意吃,她画饼手艺高超只是一方面,人老成精的四大亲王必然也能嗅到这“饼”是真的香、真的好,才会吃。
&esp;&esp;闻言,容昭摇摇头:“我将福禄轩分给四大亲王,不单单是为了他们的钱,是为了他们的权势,以及与他们建立联系。”
&esp;&esp;她放下茶盏,声音轻轻:“便是四大亲王不给钱,我若创办福禄轩,也依旧会将股份分给他们。”
&esp;&esp;为什么合办福禄庄的人选张三,与四大亲王却要合办连锁福禄轩?
&esp;&esp;什么权势,能罩住多大的产业,她心知肚明。
&esp;&esp;容屏是大雁朝唯一异姓王,事实上,安庆王府风雨飘摇,她这个女扮男装的世子便是最大的雷。
&esp;&esp;连锁酒店不比京郊一个庄子,若是没有人罩着,若是没有极大的权势,根本不可能在古代将连锁酒店开遍大雁朝!
&esp;&esp;在现代也是如此。
&esp;&esp;那些上市大企业,他们的钱当真全部属于老板吗?
&esp;&esp;容昭如果不舍出福禄轩大笔利润,那所谓的连锁福禄轩,压根儿就办不起来!
&esp;&esp;光是在京中就铺不开,更别说铺向大雁朝。
&esp;&esp;能对付安庆王府世子的福禄轩、能仿照容昭的福禄轩,敢欺压大雁朝五大王的福禄轩吗?
&esp;&esp;现实就是如此。
&esp;&esp;这是充满阶级的古代王朝。
&esp;&esp;更何况,四大亲王还不单单意味着四大亲王,还意味着他们背后三大皇子派、中立派。
&esp;&esp;囊括所有势力,福禄轩才是真正谁都不会对付的中立派。
&esp;&esp;能用四大亲王的钱、四大亲王的权来构建福禄轩,容昭一毛不出,拿干股24,已经是对她而言最好的局面。
&esp;&esp;况且——
&esp;&esp;这个饼四大亲王只有吃了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深却又多么撒不开手的饼。
&esp;&esp;只要她欠着四大亲王巨大的利润,他们就绝不会撒手!
&esp;&esp;福禄轩的保护伞,终有一日,也会是她的保护伞。
&esp;&esp;容昭一贯脸上带笑,凤眼弯弯,但此时,她面上毫无情绪,眼中却是坚韧而有力,那双和善的凤眸竟如此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