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瑞闭目养神,脑海里浮现着慕容琛的话。
“赵瑞,说实话,从遇到语凝那天开始,我就无时无刻的想杀了你!”
“可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关系,我也只能忍着,那八根针是我最后的底线!”
“慕容琛你觉得,你的话我会信吗?”
慕容琛嗤笑的看着赵瑞,“苏家没有出事之前语凝身体就不好,原因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赵瑞听闻此言脸色骤然一变双拳紧握,抬头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慕容琛。
想起自己曾经讽刺过苏语凝的话,“只可惜是个病美人!别动不动的就静养!”
“想起来你的母妃干的好事了?苏夫人难产,可是拜你母妃所赐!”
“语凝出生之时,险些夭折。赵瑞,这些事情你的母妃应该有和你说吧!”
慕容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赵瑞你作的孽,你必须偿还!不妨告诉你,你的王妃不能有孕,也有我的手段在里面。”
“本王也不妨告诉你,宋书是本王送走的,你侧妃的药是本王换掉的。”
“你的王妃为了确保自己王妃宝座,曾经秘密约见本王,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做你赵瑞唯一的王妃。”
“为此她和本王合作,那个时候在东临,本王为了保护语凝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是千防万防没防住你和她的暗刀子!”
“赵瑞做的那些你都不愧疚的吗?”
路佳肿着半张脸看着赵瑞,“赵瑞你还真是可笑,居然帮慕容琛离开,你就不怕惹上事情?”
赵瑞睁开双眼看着一脸讽刺看着自己的路佳,“惹事?”
赵瑞起身走到路佳身边,带着一丝凉意的说道;“本王巴不得所有事情都乱起来!”
“本王竟不知道,你路佳的志向还挺远大的呢!”
深夜,慕容琛骑着马快速前行。心中挂念着远方的苏语凝。心中对前世的自己越发唾弃……。
从慕容启那里得知她在东临之时,自己就命令影越彻底查了一下她的情况。
从入宫开始,她就不停受伤,被廷杖,挨打饿肚子,甚至是在受刑他都查到了。唯独没有查到的就是她体内的四叶针。
那晚看着她浑身颤抖的靠在墙角处,眼角挂着一丝泪痕,紧紧的抱着被子,仿佛那是她唯一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东西一样。苏语凝对周身的恐慌,起初是让自己措手不及。
夜半高热,随行御医胆战心惊委婉的告诉自己,“她内伤过重,可能只有几月性命……。”
那一夜,自己把战场上用的药丸强行给她喂下去的时候,随行御医也是害怕的不行。
最后,宋聿是在自己脸色铁青的情况下,勉力施针用药退的高热。可是又不能总是服用,用烈酒退热之时,她身后那道令人刺目的疤痕更是让他心痛不已……。
五日后,太医院院正手心冒着冷汗的看着端坐在床榻之上的徐琳,声音颤抖的说道;“娘娘您没有身孕……。”
端坐在床榻之上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的花瓶,喃喃自语,“我终究是让父亲失望了。”徐琳哽咽的说着。
身后的侍女也是心疼自家小姐的,可是大婚那夜,自家小姐枯坐了一夜。后来好不容易太子殿下来了,还是醉醺醺的和自家小姐在一起的。
此刻的院正内心想起慕容锦的话,“院正,孤来的目的只想来问问,你三岁的孙儿是如何养的如此粉嫩可爱的。”
“孤的恒儿不过五岁,可是你看他,天天淘的,孤是恨不得揪起来打一顿,可是又想起他遭的那些罪,孤也只能多加管教。”
“所以,今日特来询问,该如何把孩子,管教的听话懂事。”
哽咽的徐琳没有察觉到院正的不对劲,擦了一下眼睛对着身后的侍女道;“替本宫送送院正。”
院正踏出东宫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看了看正殿,内心有些惊慌失措。
太子妃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身孕的,她体内有避孕的药,且药量很重……。
王府之中显得无聊的苏语凝,有一搭没一搭的拼着前几日拿出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