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何安娜报警,说他们是哪里哪里人,孩子可能是被劫走了,孩子十五岁,身高170的样子,男孩儿,叫夏迟。
听到“夏迟”这个名字的时候,何安娜只觉一股寒意从自己的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孩子的母亲还拿出通讯器,调出孩子的照片让何安娜看。
照片里的夏迟稚气未脱,正如镇局长所说,长得有些黑,眼睛又大又黑又亮,瓜子脸,挺鼻梁,很讨人喜欢,带着“灵巫赞美的灵性”。
要是这还是会选“灵巫”侍奉者的,说不得这孩子可以被选上。
何安娜脑子一片混乱,几乎没法理清这对报警的夫妻到底说了些什么。
何安娜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她知道他们的孩子现在处在什么状况,但她要怎么办?她要告诉他们吗?
她只觉一阵反胃,同事看她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状况很差,来报警的夫妻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以为她是突发疾病,赶紧叫人来救她。
她被扶到了后面的办公室,另外的警詧接待了这对夫妻,这对夫妻又说了一遍自己孩子可能是被绑架的事。
局长心腹听到了他们叙述的事,过去说,他们孩子年纪不小了,十五岁,也许是离家出走了,这还没到48小时呢,警局不给立案,让两人自己再去找找。
两人很受打击,不断述说绑架的可能性非常大,希望县警詧局可以立案,因为他们之前在镇上的警詧局,也被打发了,说不给立案。
局长心腹很生气,说局里事很多,让两人别来纠缠,先自己去找人,48小时到了还没找到,再来这里立案。
那对夫妻没有办法,只好离开。
何安娜从后面办公室跑出来,看到两人背影萧索的样子,痛苦万分,她跟着两人去了停车场,在停车场里,她把两人叫到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对两人言之凿凿地讲了两人的孩子是oga,被局长安排人送去给某个大人物了。
两人非常震惊,简直不敢置信,并恳请何安娜告诉他们,那位大人物是谁,在哪里。
何安娜并不怎么关注政治事件,所以她虽然知道那个大人物是杨相的儿子,但她不知道杨相到底有多少个儿子,这又是哪个儿子,再说,要是这牵扯到杨相的头上,这对夫妻怕是更麻烦。再说,她哪里知道大人物住哪里呢?
何安娜只好说她不知道。
要是是其他夫妻,定然就要辱骂何安娜作为警詧居然在之前任由公民被贩卖了,现在又不肯帮忙说出实情。
那对夫妻却没有这样,两人还安抚了何安娜两句,说一看她就是刚毕业的学生,不懂世界险恶。她来对他们说了真相,两人已经非常感激她了,她不知道大人物是谁,住哪里也没关系。
何安娜心说两人这是指不麻烦她了,因为要是她说了,也许她就要担责。
但真实情况是她真的不知道,她赶紧强调:“我真不知道是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