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工作,我总不能一直都陪在你身边,这次没和你打招呼,也是为了保护你,不想你被牵扯进来。”际鸣如实说。
“鸣哥,这些都是你的借口吧?”荣白听他还是一贯的说辞,表情也冷了。
“这怎么会是借口,你到底在瞎想什么?”际鸣实在不知道荣白激动的点在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一直这样纠缠不休。
“你饿了吗,要不——”
“我不饿!哥,你告诉我,这里的痕迹,是谁弄的?”
荣白靠近际鸣,指尖在他的耳垂下方的一处红痕点了一下。
那样的痕迹,不可能是蚊虫叮咬,在一段时间以前,荣白就在际鸣的身上发现过,当时的际鸣,表情不自然地告诉他,只是被蚊子咬的。
可他不是傻子,不至于分不清蚊子咬痕和吻痕的区别。
何况,现在已经入冬,哪来的蚊子?
“不……不是谁弄的,你别多想了。”际鸣像是受惊般,侧过脸,不让他继续观察。
那是晏沢趴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当时他只觉得痒,但不知道会落下痕迹。
“哥,你告诉我,你真的,只是晏沢的保镖吗,不要骗我。”
想起当初见到的那个突然变了个人格的晏沢,尤其是对方那副耀武扬威宣誓主权的姿态挑衅他,荣白觉得极其碍眼。
他才是和鸣哥一起相依相偎的人,鸣哥护着他长大,他们才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这个晏沢算什么东西,也想来插一脚?
想到这里,荣白心里的怒气和不甘升到了新的高度,就像迅速胀起的气球,随时会有爆裂的一刻。
“不然呢,你……你别多想了,我去下楼买点菜,你脸色不太好,先去休息吧。”际鸣不敢看向对方质疑的眼神,生怕对方看出什么别的意味。
他不想让荣白介入复杂的事情里,也不想让荣白误会什么。
际鸣的心情也很复杂,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似乎也对自己的身份认知也变得模糊了。
他真的,还能只算晏沢的保镖吗……
哪个保镖会和雇主接吻,甚至上床呢?
荣白见际鸣闪烁其词,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他,心里的猜测已经笃定了。
鸣哥和那个晏沢之间,一定关系匪浅,起码不是简单的保镖和雇主的关系。
是啊,对方能给鸣哥提供的,远不是他能给予的,自己对于鸣哥而言,更像是个累赘吧,因为他,鸣哥才会失手杀人,替他牺牲了宝贵的的少年时光,背上赔偿的巨债,现在才会活得这么累。
也是因为缺钱,鸣哥才会不得已待在晏沢的身边,替他卖命当保镖。
想起际鸣额头上那道还未完全褪去的浅淡疤痕,荣白心中一紧。
而现在,鸣哥或许还被那人逼着,做更过分的事情……
光是想到这里,荣白便觉得心里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