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五十五楼的来借皮筏艇的,他老婆哮喘犯了,没药,想出去找药,这东西普通人家可没准备,只能出去找了。”
“白借?”
“当然不是,带了两千块钱现金来。我哪能要啊,这东西你都说过了,没用,我就说那是你买着自己玩玩的,做不了主。不过那人啊眼熟得很,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去吧。”听了张明芳的话就自己出去了,住五十五楼的人,非富即贵啊去看看这人适不适合做牛马。
看到门口的人谢沁惊讶了一下,她算是知道妈妈说的熟悉是什么意思了。这是个厉害的人物啊啊!
梁鹏飞,散打运动员,四十几岁了还没退役,至今都是不败的神话,蝉联了近20年的世界冠军。这人的价值堪比国宝级的存在了。能不熟悉吗?
“小妹妹,你妈妈说船是你的,要问问你的意见,能借给叔叔一下吗?你要什么叔叔都可以答应你。”男人满脸都是焦急,看得出是个爱老婆的。
“真的吗?”
“当然!你想要什么?”
“我最崇拜叔叔了,叔叔能教我散打吗?”梁鹏飞先是一愣,这么个瘦小的女孩儿怎么对散打感兴趣,不过心里着急一口就答应了。
张明芳从入户门廊下的柜子里拖出来一个箱子,里面是放了气的皮筏艇,一个推动器,一瓶柴油一个电动打气筒。
透过窗户看着男人不顾暴雨就朝着医院的方向去,谢沁叹了一口气且不说他能顺利的到达医院,就是到了能不能找到哮喘药都是个问题。
就算找到了,药品类的东西被泡在水里这么久根本就不能用了,也只能说这梁鹏飞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谢沁不着急,她能在系统换药,但她不能这么容易给梁鹏飞,得让他自己感觉到这药多么难得,自己才有价值和他谈条件。
夜里梁鹏飞回来了,应该是找到药了,着急的没时间来还皮筏艇,东西是物业还上来的气都没来得及放,两个物业抬着上来张明芳倒是一人倒了一杯茶,之后就坐在门外的空地上给皮筏艇泄气。
“你说说这人,一点儿礼貌都没有,来借东西的时候倒是客客气气的。”
“人不都这样吗?需要的时候一个样,不需要的时候一个样。总归他还会上门的,以后他肯定会客客气气的。”
第二天早上一早,张明芳就在群里看到了梁鹏飞的消息。
55-1:咱们小区有医生吗?我老婆吃了哮喘药之后高烧不止。
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回复他,从凌晨四点多就一直在问,他也根本不知道要去求助谁,外面一片汪洋,医院也是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
昨天自己腰上拴着绳子,下水十几次才找到的噻托溴铵拿回家给老婆吃了之后,不仅没有消过,反而开始发烧。
36-2:我家里有孩子,不方便离开,你带着孩子到36-2来吧。
55-1:你是医生吗?
36-2:是的。
55-1:谢谢!谢谢!我马上来。
此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36-2的人应该是刚醒看到消息就恢复了,果然还是医者仁心啊。张明芳心里嘀咕着,能住在这里的医生应该很厉害吧。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给然然看看。
谢沁还没起来梁鹏飞就来借皮筏艇了,只是这一次得了谢沁的嘱托,只拿走了皮筏艇,推动器却是拿不走了。原因无他,就说是没油了。
谢沁迷迷糊糊的站在窗前,看着拿着船桨努力往前划动的梁鹏飞,心里也不由得感叹,倒是必须多人都有情有义。他该是爱极了他老婆吧。
一边吃早饭一边在网上搜索着兰一宁这个名字。一起床就听说36楼住了个医生,张明芳借着头痛的由头去问了物业。问道了那医生的名字叫兰一宁。
这兰一宁是个女的,市医院的副院长,55岁从前是外科医生,对心脑血管疾病方面也很擅长。这人的老公是东越市的纪委书记,虽然早逝可留下的关系网倒不小。
儿子媳妇也都是医生,只是在京都市,孙子也是因为暑假过来陪奶奶,被大雨困在了东越市。现在家里就祖孙两个。
(嗯。这么优秀的医生她也是需要的嘛。)谢沁心里如是想着,在之后要好好关注一下了。
梁鹏飞出去了一天一夜,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