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当时只是简单地将其归因为伤势过重。
产屋敷耀哉看出了椿理子的不安:“等无一郎伤愈,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这段时间先在鬼杀队待下吧。”
他的嗓音如被山间清泉洗涤,莫名有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
抿紧嘴唇,椿理子默默点了点头。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她相信产屋敷家不会出尔反尔。
第二日,天还未亮,蝶屋小姑娘的呼唤声便将椿理子从梦乡中拉出。
“椿小姐!时透大人他又去训练场了,你快去看看吧!”
椿理子来不及仔细梳洗,匆忙更衣赶了过去。
空气中是清晨特有清香,训练场一片静悄悄的,叶片上还凝结着寒露。
藏青色的天空之下,无一郎又握起那柄随意丢在地上的木刀,一次次向木桩挥刀。
实木相击的脆响有节奏地回荡在训练场上空,木刀每打在木桩上一次,椿理子的心就揪起来一分。
不行的……这样他的身体绝对受不了的。
她不自觉地掐白指尖,准备出声制止。
但冥冥之中,似乎有另外一个人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出声。
——那是曾经的她。
曾经的她,犹如一只雀鸟,被放在精心装点的笼子里,只需要讨巧卖乖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所有人都认为雀鸟被人饲养,不愁温饱、远离天敌,是绝对的好日子。可没有人在意,雀鸟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好,它更想的是翱翔天空。
现在也一样。
带时透无一郎离开鬼杀队,然后安度余生是椿理子以为的“好”,而不是时透无一郎认为的好。
伸出的手垂下,椿理子望向身侧的蝶屋小护士:“他这样会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
“倒不会……时透大人的致命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可能会让其他皮外伤恢复的慢一些。”
“还有剧烈运动的话,有可能会撕裂伤口,估计会很痛……。”小护士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斟酌着。
椿理子对她温柔地笑了笑:“既然不会有后遗症,那就让他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行动吧。”
“是……。”
椿理子又道:“这段时间可以让我去蝶屋帮忙吗?”
“诶?”
“我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之前我学过一些药理和护理学的知识,应该可以在蝶屋里帮的上忙。”
因为十二鬼月在最近频繁活动,加上炎柱的不告而别,导致鬼杀队内士气低迷,遭遇鬼时伤亡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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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接受的伤员比平常都要多上几倍,每个人都忙得连轴转。
小护士激动得涨红脸,声音变得磕磕绊绊:“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
一连十日,椿理子和无一郎都在各忙各的。
他孜孜不倦地在训练场挥刀,木刀在短短十日就被劈断了几十把。
而椿理子则在蝶屋,帮忙照料伤员。她向来稳定的双手,在面对血肉模糊的惨烈伤口都会忍不住颤抖。
到了傍晚时刻,蝶屋的小姑娘悄悄扯了扯椿理子的衣角:“今天时透大人的换药就继续麻烦椿小姐了。”
椿理子点点头,接过递过来的药箱。
蝶屋会在无一郎结束训练后派人给他换药,但他都拒不配合,只有换椿理子过来才肯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