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要是前几年你劝我,我指定听你的,现在不行咯。老爹老娘他们走了以后,最难的日子我都扛过来了,现在咱们家燕京这点儿产业就指着我呢,我可不能撂挑子。哪天儿老爹老娘他们回来了,我不能让他们埋怨我。”慕容百舸轻松回道。
“咱家这些钱,存银行吃利息也够了,干嘛活那么累啊?”张乾乾剥食着花生劝慰一句。
“这你就不懂了吧?挣钱只是一个结果,永远都不是目的。
我和你嫂子现在忙这些事儿也是为了给孩子们打个样儿。
咱俩小时候也废物过,现在我想想都后怕。我跟你说,上行下效,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看咱们家京京,以前我怎么逼他学习、写作业,他就是不听,后来我都放弃了。这学期这孩子居然自己主动学习、写作业了。我说这是谁给你教育好了?你猜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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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百舸冲张乾乾一挑眉,眼含自豪。
张乾乾一边吃着花生一边期待地看向他。
他一拍桌子,感慨道,“这兔崽子跟我说,见我每天那么忙,从我身上看到了生活不易,他要好好学习,长大了替我分担。”
慕容百舸说着,眼中含了泪,声音也哽咽起来,“我跟你说,兄弟,我自认打小儿不是怂人。可京京说出这话的时候儿,我真的。。。。。。真的是有点儿脸红。
你说我打小儿耽误了多少工夫儿,我这岁数儿了,不能耽误了儿子吧?对不对?”
张乾乾吸了吸鼻子,挂着一抹淡笑拎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为了儿子,走一个。”
二人又喝了一瓶,慕容百舸抹抹泪剥着毛豆讪笑道,“你怎么样?现在十个小崽子了,以后光带孩子也够你受的。”
“我倒是好说,带不动了就送给别人带呗,你要忙得过来就把姜元给你留下。”张乾乾笑道。
“瞧你丫这点儿出息!”慕容百舸忍不住在他后脑拍了一巴掌,“生得起养不起是么?还是个爷们儿么?”
听着他的笑骂,张乾乾竟然觉得心内轻松了一些,“你看,我连你都指望不上,还能指望谁?”
“你他妈就是都拽(zhuāi)给我我也能给你养大咯,就是你还做不做人了?”慕容百舸剜了他一眼。
“我有安排。”张乾乾讪笑着拎起酒瓶。
“我告诉你啊,咱这岁数儿了,可不能泄了气。你要是不干人事儿,别逼我大过年的踢你。又不是小孩儿了,成天惦记着当废物还行?!”慕容百舸数落完,和他碰瓶再饮。
三瓶酒下肚,张乾乾只觉胸中一阵烦闷,于是转移话题和他聊些各自的趣事。
直至半夜,二人微醺。过了轻狂的年纪二人已不再痴迷于宿醉的酣畅淋漓。
将慕容百舸送回二进院的西厢房张乾乾便回了三进院的堂屋。
自斟自饮了几杯茶,调动灵力卸去身上的烟酒气,洗漱后他先到西屋看了一眼。
床榻上,张辰璐和张辰熙侧睡床边,中间小武和沐青安详地睡着。
张乾乾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痴痴地看着安睡的四人。
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东屋。
推开门,只见姜兖幽和公孙秋煊将遂歌夹在中间,三人睡得十分安稳。
他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姜兖幽和公孙秋煊几乎同时转醒过来。
“相公。”公孙秋煊轻声呼唤道。
张乾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隔着姜兖幽和遂歌,小心翼翼地替公孙秋煊往上拉了拉被角。
姜兖幽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遂歌往公孙秋煊那边挪动了一些,自己也向着床榻中央挤了过去,腾出一个空位给张乾乾。
张乾乾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遂歌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蛋,眼中满是慈爱之情。随后,他俯下身去,侧卧在姜兖幽的身后。
当他盖好被子,伸出胳膊试图去触摸她的手时,却发现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予回应。他的手悬在空中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搭在了她的手上,然后有些失落的闭上了眼睛。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天过去,这一天正是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
小年过后,张乾乾便带领着他的妻子儿女们,在慕容百舸夫妇及其一双子女的陪伴下,一同前往京东燕郊通惠村拜祭祖先。
抵达目的地后,众人先是虔诚地向先人敬献香果祭品,并焚香祷告一番,以表达对已逝亲人的深切缅怀与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