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偷偷摸摸,有种做贼的感觉。
&esp;&esp;陆时檠看不见,但是按承诺的那样,直接把上次父亲打地铺的凉席拿了出来,躺了上去。
&esp;&esp;连枕头都没有,什么都没盖。
&esp;&esp;天气热,也不怕着凉。
&esp;&esp;顾云兰从床上拿了一条被单扔给他,“盖上点吧。”
&esp;&esp;“好。”陆时檠叠成长条,搭在肚子上。
&esp;&esp;顾云兰又说:“今天这饭吃得开心吗?”
&esp;&esp;陆时檠好整以暇地说:“当然开心,也不看是谁指点我下厨。”
&esp;&esp;“明白就好,也不枉我手把手教学。”顾云兰笑了笑,“不过,你的酸辣土豆丝是真咸。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esp;&esp;“跟谁充老人呢,臭丫头。”陆时檠嗔怪道,“论年纪我比你大。”
&esp;&esp;顾云兰:“论做饭,你没我会的时间长。”
&esp;&esp;陆时檠:“……”
&esp;&esp;顾云兰又道:“不过你也算是有潜力的,多加努力吧。”
&esp;&esp;陆时檠侧身看着床上的空气说:“好好好,我多练习练习做饭,以后做给你吃。”
&esp;&esp;顾云兰:“……”
&esp;&esp;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精神。
&esp;&esp;说着说着又扯到顾颖和沈晋安。
&esp;&esp;陆时檠想了一会儿说:“你说得这个沈晋安,我前世接触过。”
&esp;&esp;顾云兰忙问:“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esp;&esp;陆时檠摇摇头,随后又道:“我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儿,不过我知道前世他在首都的地址。”
&esp;&esp;“首都?”顾云兰喃喃自语。
&esp;&esp;陆时檠分析道:“按沈晋安的作风,他应该会离开省城,没准真的会去首都。等我去了首都,去找找他。”
&esp;&esp;顾云兰若有所思,“行,咱们先别惊动他,暗中观察观察,再做决定。”
&esp;&esp;陆时檠明白她的意思。
&esp;&esp;像沈晋安那么骄傲的人,如果需要别人的施舍,就不会躲着不见顾颖。
&esp;&esp;战争是残酷的。
&esp;&esp;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经常说,战死沙场比断胳膊断腿回来更容易让其本人接受。
&esp;&esp;尤其是沈晋安还毁了容,现实对他太残忍。
&esp;&esp;暗中观察下再做决定也可以。
&esp;&esp;笃笃笃——
&esp;&esp;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紧接着就听见门外说:“时檠开开门,爸有话跟你说。”
&esp;&esp;陆时檠一听是父亲,莫名地有点心虚。
&esp;&esp;顾云兰赶紧把凉席收进了空间,把被单随意地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