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解决方法?”两面宿傩俯身靠近了少女的耳畔,声音嘲讽,“留下他们的性命,让人抓住心软的把柄?”
男人的声音变得越发低沉,“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似乎还没有这样的觉悟。”
“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以为落入御三家手中,你会如何?”
天上自由听着耳边的低语,不由侧眸看向了夜风中慢条斯理的男人,一时语塞。
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说不定还会暴露出死亡回溯,变成难得的人体实验材料之类的。。。
说起来,两面四眼明明发现了她身上的许多异常,却似乎没有想要探寻的意思,为什么?
里梅说过,她身上有种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不信两面四眼没看出来。
天上自由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不怕我是咒术界的人?”
两面宿傩撑着头嗤笑了一声,“是又如何?我要的是你的人,和你的身份有何干系。”
“我不在意。”
“。。。你还挺想得开。”天上自由撇嘴回了一句,“说不定你哪天就翻车在我这里了。”
少女接着叹了口气,她能明白,时代背景不同,每个人对人命的态度天差地别。
大概对于两面宿傩来讲,他的决策便是最正常不过的,奇怪的是她罢了。
这还真是让人头疼的跨时代观念碰撞。
天上自由收回了抵在男人胸前的手,正准备让他放开自己,却被手中的一阵粘稠湿濡吸引了注意。血液?
少女抬手看了看掌心的鲜红,很新鲜,像是才刚流出不久。
天上自由皱眉,眯起眼看向了男人的胸口处,仔细打量片刻,才迟疑地开口道:“你。。。受伤了?”
这和里梅说的好像不一样啊,说好的以一抵千,全身而退呢?
里梅,坑爹。
两面宿傩看着少女眼底的担忧,闪过一丝愉悦,毫不避讳地直接拉开乌色和服,露出了赤裸胸膛上的数条血痕,“是束缚。”
“束缚?”天上自由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多大的威力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击必杀这样的效果,不会凭空存在。”两面宿傩淡声回答。
天上自由愣了,猫眼不可置信地睁大。
这厮的意思是,他为她承受了“村雨”的束缚?
“。。。。。。”
少女嘴角一抽,这下还让她怎么好意思继续生气?
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天上自由瞅着伤口小声问道:“为什么不用反转术式?”
这些伤口对于两面四眼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才对,难道是因为太轻,所以连治疗都干脆放弃了?
两面宿傩挑眉,“既然是束缚,当然无法轻易用反转术式抹消。”
“我用也不可以?”她继续问道。
“你可以试试。”两面宿傩眼底闪过暗色,“束缚的限制在于我。”
天上自由闻言,坚定地点了点头,“衣服,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