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条船许是因为要和本官夫郎比,心里负担大,失了水准,速度慢了些。武县尉不要太苛刻,自卫队里都是年轻人,要多给他们一些犯错改正的机会。”章县令道。
最苛刻的那个人难道不是县令大人你吗,一个自卫队成员心里想。
“本夫郎也知道自己很厉害,没想到倒是把他们几个大男人吓得不敢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县令夫郎魔性的笑声在水面响起,惊起一堆野鸭。武县尉被他笑的心浮气躁,眼睛不住地向芦苇丛那边张望。
“咳咳,莫忘形。”章县令提醒不矜持的县令夫郎。
自从放飞后,小虫子欺负“雄虫”有些上瘾啊。难道每只虫心里也藏着一个歇斯底里的自己吗。
蓝因当即收敛笑容正襟危坐,假装自己没有做过刚才丢脸的事。
詹县丞看看他们漫不经心的县令大人,端坐着像个泥雕的县令夫郎,又看向沉不住气的县尉,结合县令夫郎刚刚拿出的“撑杆”,觉得刚刚在芦苇丛里双方大概发生了冲突。而武县尉是知道这个冲突的,或者说这一切就是亲自他策划的。
大概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依然是县令夫郎赢了。
又过了一刻钟,武县尉实在等不下去了。又向章言请示去芦苇丛里找人。
“既然武县尉这么担心下属安危,咱们一同去找找吧。”
詹县丞站在章言身后,对他的决定表示支持。经过这些日子县令夫郎的表现,詹县丞的心已经偏向县令夫夫这一方了。
武县尉这时候只想赶紧把那九个废物找回来,顾不上管章县令去不去,就要去登船,他刚上到一条小船上就听到有人喊,“出来了,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武县尉朝芦苇丛那边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芦花,哪有船的影子。他仔细寻找,不经意低了下头,猛地发现水面里整整齐齐九个脑袋正朝着他们这边游来。
这九个人大概没有力气了,游得非常慢。若是再没有人帮他们一把,可能就要溺死在水里。
武县尉吓了一跳,随即气急败坏地让小船驶到九人面前。
“船呢,你们把船弄到哪去了。”
“船沉了。”水里的人有气无力地说。
“好好的船怎么会沉。”
几人怯怯地朝县令夫郎那边看了一眼,又害怕地低下头。武县尉只能让人他们弄上船,见他们裤子上破了好几个洞淡淡的血迹晕染在破洞的附近,就知道九个人加起来也没有敌过县令家的黄脸哥儿。但面子还是要做的,武县尉将这几人拉到章言面前请罪。
“撑着船进去的,怎么都游水出来了。船哪里去了?”章县令对几人的惨状不关心,只关心船。
“回大人,他们的船沉了。”武县尉看了一眼蓝因说道。
“船怎么沉的,本官夫郎一个北方来的旱鸭子都能好好地开进去驶出来,诸位可都是在水里出生水里长大的。”章县令更惊讶了。
他的话让自卫队的许多人都抬不起头。
他们自小生活在这里,是这片水域真正的主人,竟然连县令夫郎一个外地来的都比不上。怎么能不令人羞愧。
“回大人,我们遇到了水中礁石,船没有躲开撞了上去。”九人中领头的一个人哆哆嗦嗦地道。现在天气还不冷,但是他们受了伤,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这水里有礁石能把船给撞沉吗,本官是北方来的,不了解你们这里的水道,你们可不要骗我。”章县令似信非信。
县令夫郎却道,“相公,芦苇丛那里的水很深,说不定真的有。”
听到县令夫郎的声音,那或跪或趴的九个人齐齐打了个寒颤。章县令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继续说,“既然县令夫郎为你们求情,本官暂且相信你们。”
“船在水战的作用,犹如战马于骑兵。一场比试,你们就把自己最好的战友,最重要的伙伴给毁了,让自卫队蒙受了一笔损失,让本官非常失望。”
说着章县令还摇了摇头。
“请大人责罚他们。”武县尉在一旁道。
“罚!当然要罚,他们做错了事情如果不罚,其他人也会有样学样。这次自卫队和县令夫郎的比试,县令夫郎胜,自卫队每人罚月钱一百文。另外这九人,遗失队中重要船只,本官给你们半年时间伐木造船,将船只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