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一听,拽了拽两个人身上的被子,往齐行云身上拽了两下。
齐行云哭笑不得的,道:“你这是敷衍我,我不依!”
花安在满脸木然却十足真诚的说道:“你想吃夜宵,我去给你做?”
齐行云抱着他没松手,说:“都这么晚了,别去忙了,我也不饿。”
明日还要赶路,齐行云不过一说而已,哪里舍得叫花安在去做什么夜宵?花安在喜欢睡懒觉,这个齐行云知道,到时候明天一早,肯定又起不来床,迷迷瞪瞪的。
齐行云在花安在耳畔吻了一下,沙哑着嗓子说:“我更想吃太傅,可惜有人太碍眼了。”
这个太碍眼的,可不就是方有狐了。
屋里凭白多了个人,齐行云也不好对花安在做些什么,尤其花安在还对方有狐特别的不同寻常,让齐行云一口醋接着一口醋的吃。
齐行云刚说完,花安在就把头扬起来了,动作行云流水,一个磕巴也不打,吻在了齐行云的嘴唇上。
两个人离得很近,齐行云都没反应过来,心尖狂跳了好几下,更是觉得旁边的方有狐碍事了。
两个人悄悄的接吻,屋里安静极了,一点声音也没有,让花安在忽然觉得很紧张。
“太傅真是会折磨人。”齐行云低声说,不过说罢了也没有干什么,轻轻的拍着花安在的后背,哄着他睡了。
花安在也是困了,虽说路上睡了一小会儿,但是根本不不出的温暖,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非常安静,不多时也就天亮,先是鸟声,然后是大家晨起的声音。这些个土匪精神头十足,一大早上声音就十分的爽朗,花安在皱了皱眉头,很快就被吵醒了过来。
花安在醒来,就看到齐行云已然起了。
“什么时辰了?”花安在迷迷糊糊,头重脚轻的坐起来。
齐行云道:“不早了。”
“怎么没人催上路?”花安在奇怪的问。
时辰的确已经不早了,原本花安在以为,齐彻会火急火燎的来催他们上路,而眼下却不见齐彻的踪影。
齐行云道:“下山的路似乎出现了问题,叔父他们去问了。”
这一大早上,齐行云刚醒过来,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是樊老虎他们,便起身出来看看,没有打搅花安在休息。
齐行云一出来,便听到樊老虎说:“下山的路怎么会坏呢?”
土匪小弟说道:“老大,好像是被野兽给咬断了,反正桥梁的绳子是断了,不能走了啊!只能绕路。”
梅书骆皱眉,说道:“绕路?若是绕路的话,至少要两天时间,太远了。”
山寨建立在山上,要想从南往北,从都城到凉州去,必然是要横穿山寨最为便捷,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上山留宿在山寨,又有住的地方,又可以走捷径,简直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但是现在,他们从南面上山,本来准备穿过山寨,从北面下山,继续往凉州而去,可北面下山的路断了,唯一的桥梁绳索断裂,根本无法行走。
这么一来,也就只有原路返回,从南面下山,然后从山下绕到北面这一条路可走。但是如此一来,绕了远路,需要多出两三天的时间才可。
土匪小弟道:“老大,二当家你们别着急啊。只是桥梁的绳索坏了,三当家已经叫人去修了,今儿个抓紧一些,明天一大早准能好的!这样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下山绕路需要两三天时间,而在山上等着修理绳索,只需要一天时间,听起来还是静等着比较合算。
这会儿方有狐也从屋里出来了,说:“你们看罢,什么绳索坏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这般一说,土匪小弟脸色大变,愣是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的确,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便是三当家和土匪小弟密谋的,想要将他们困在山上,所以才会弄坏了北面下山的道路。
土匪小弟干笑着说:“这位小兄弟,你说什么呢?”
方有狐老神在在的走过来,道:“我说啊,一定是山寨闹鬼!我都跟他们说了,山寨上有鬼,不叫他们上来,可是他们不听啊。”
樊老虎道:“小兄弟,这不是闹鬼,只是绳索坏了。北面下山的路,的确是很久之前修的,坏了也有可能啊,和闹鬼有什么关系。老二你说对不对?”
樊老虎回头去看梅书骆,但梅书骆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出神,没说话。
“老二?老二?”樊老虎叫了梅书骆好几声。
他们正讨论着,齐行云听到屋里有声,便走了回去,原来是花安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