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给自己制定好的新的目标,就是在京郊建个更大的酒肆,如今虽然可以用冷心的名字购买了,可她没有那么多钱啊,这里的房价虽然不那么高,可也比临阳县的要贵的多。
萧大虎在临阳县娶了妻室,醉仙楼的生意虽然没有以前好,还是不错的,一个月萧大虎都能给她寄过来二百两银子,再加上萧大叔那边的酒坊,也有二三百两,合起来五百两银子已经算不少了,只是楚家程每月买人参等贵重的药材都花的干干净净,而她在京城挣得这些钱,差不多够一家人的开销。
现在楚家程醒了,省了个大头,这一个月酒铺里挣了一百多两,加上萧大虎那边的银子,不出半年,她就可以在京郊买地盖酒窖了。
寒香院的银子倒是不少,一个月也有一百两,不过,等酒窖建好了她不用再去寒香院了。
林溪精打细算,挣起钱来恨不得把命拼上,也正是因此她在现代才能住一套房,买一套房,还供一辆车。
过了清明节,天气越来越热了,林溪从寒香院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京城的子时宵禁,她得在宵禁之前赶回去,不然就要被抓走坐牢的。
眼看快到子时了,林溪出了寒香院,一路小跑往家赶,忽然,眼前有个黑影闪过,林溪吓的愣住了,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继续往前跑。
‘嗖’的一声,这下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觉,就是有个人影从她面前经过,在看看房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了个人。
心中一紧张,耳边响起了青鸢送她走时的殷殷叮嘱:“这两天京城里不安全,不知道从哪儿出现了个采花贼,专门找官家的女儿,虽然你也不是什么达官贵族之女,但是也要万分小心才是。”
采花贼,林溪的脑海中就冒出一个帅气的身影,她认知的采花贼就只有射雕里的欧阳克了,虽然并不觉得害怕,还还是有些紧张。
林溪慌忙来到黑暗的地方,沿着墙根往家里跑,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跑,都能看到房顶上的采花贼,一度她以为是视觉问
题,慢慢的她发现她竟然被这个采花贼给跟踪了。
林溪的家离这里还有两个拐角,还要一炷香的时间,就在她惊慌不已的时候,突然,她被人捂着嘴拉到了一个角门,躲了进去。
林溪睁大眼睛把那声惊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再看眼前的人,温暖清亮的眼神似曾相识。
那人把脸上的面罩去掉,林溪惊呼:“秦雨尘,怎么是你?”
秦雨尘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了院子里,院子很大,人却不多,林溪东看看西看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秦雨尘看她惊慌未定的样子,解释道:“这是我忠肃爵府的后院,没人住一直荒着的,你现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那个人走了,我再送你回家。”
林溪点点头,喝着秦雨尘给她倒的热水才慢慢的缓过气来:“我以为只是谣传,原来真的有采花贼,吓死我了。”
秦雨尘为了避嫌,背着手来到了屋外,望着天上漆黑的星空,思绪翻飞。
林溪定了定魂,也来到屋子外面,看到诺大个府邸竟然像是个荒弃的宅子,没有一点人气,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院子,为什么不多请些人来打理,好歹你也是个爵爷,即便是不吃朝廷的俸禄,总得有些祖产什么的,不至于坐吃山空吧!”
秦雨尘低叹一声:“爵爷只不过是好听的名号罢了,没有俸禄,更没有私产,至于祖产什么的,毕竟还有家族的人,我一个人花不了许多,留下的这些够了。”
林溪想了想,天真的说:“也对,都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家可是出过皇后的人,就算不事生产也足够你们吃好几辈子了,只不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出身士族只怕不会像普通百姓那样委屈自己罢了。”
林溪不仇富,秦雨尘是官三代,有的事银子,不用她担心。
岂料秦雨尘哭笑不得道:“姑娘还真是高看我了,吃喝穿戴只是一方面,每到过年的来往礼单和祭祀祖先的供给,都是一大笔银子,还有府里家奴们的月俸,确实已经捉襟见肘,有时候还需要典
当东西换钱。”
“原来传说是真的啊,我还以为他们是胡说那。”林溪大吃一惊,“既然你一没有做良田,二没有俸禄,为什么你不去生意呢?开个店铺什么的,难不成你也看不起商人。”
秦雨尘连连摇头:“我巴不得有个店铺那,可是我不会经营啊,早些年的时候,店铺不赚钱就给卖了,唉,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林溪非常同情他,世族们的富贵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祖产,良田和房屋地契,需要养活的人也很多。
秦雨尘的家以前是皇亲国戚,豪门望族,可皇上一旦收回赏赐的一切东西的时候,就只剩下私产了。林溪分析的是对的,就算是他们最后穷的只剩下一碗水,他们不会选择喝下去,而是拿来洗脸。
秦雨尘没有收入已经十年了,可家里的排场还是挺大的,虽然说府里就他一个主子,后院没多少人,可前院还有十来个奴婢和家丁,每年的祭司也是很隆重的,更主要的是家族里的人情往来。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爵爷,虽然无权无势,却依旧是显贵人家,普通老百姓是高攀不起的。
林溪叹息一声,跟他一起并肩望着夜空,繁星点点,星罗棋布,清风轻轻吹起,有些小寒,却十分舒服,吹面不寒杨柳风,应该比现在还要在晚一些吧。
“姑娘的酒酿的十分好,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上次林溪给了秦雨尘两坛,他拿回来尝了,赞不绝口。
林溪听到他夸奖,嫣然一笑,接受了:“谢谢你,别的不敢说,酿酒做菜的手艺还是拿得出手的,在临阳县我还有一家酒楼,生意非常的好,只可惜想在京城里开酒楼实在是难,不是位置不好,就是房租太高,要不就是人家只卖不租,你说说他们的脑子那么死板,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秦雨尘忽然大惑不解的问:“房子若是自己不能经营,还足可以租出去啊?怎么我没想到呢?”
秦雨尘尴尬的自嘲:“我也真是枉曲直凑了。姑娘,我这里正好有间大的店铺一直没有卖出去,你看看能不能租下来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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