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荷的话让林溪和韩玉萧摸不着头脑,可再深究下去,姚香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是听到娄铭瑄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一场闹剧结束,回到房中,韩玉萧和林溪两人越想越气闷,被娄铭瑄无缘无故的诬告一通,若不是姚香荷恰好碰到,坐牢的就是林溪了。
“娄少夫人走的时候,也说他不会善罢甘休了,可他用这样耗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这根本就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韩玉萧拉着林溪的手道:“他带着重孝说娄老夫人病逝了,走,我们去娄家看看真假。”
眼前的娄家远不是以前喧闹的娄家了,此刻,大门敞开着,来往基本没有人,只有两三个奴仆,正厅摆着灵堂,也没有人来吊唁,韩玉萧和林溪一起给死者上柱香。
无论如何,死者为大。
守灵的是曾经伺候过老太太的两个丫鬟,低声的呜咽,看上去有那么一些悲痛。
娄家难道真的破败如此了,娄少夫人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看起来确实很有深意,林溪看看外面的天空,秋风无情的扫着落叶,天真的要变冷了。
“娄铭瑄明天估计就要放出来了,我们静观其变,看看他到底耍的什么花招。”
娄家老太太去世,灵前不可能没有留守的人,娄铭瑄作为她唯一的亲孙子,是要等到老人家入土为安之后,再接受刑罚的,法律不外乎人情。
牢房里,李捕头拿着韩大人的赦免令,对着即使在大牢里,依旧从容的娄铭瑄说道:“大人体恤你丧祖母,特准你回家扶灵,七日后再重审此案,娄公子,请吧。”
娄铭瑄却一动不动,不屑的斜倪李捕头一眼:“你家大人不分青红皂白,造成冤狱,我要再告。”
执拗着性子,一脸被冤屈的样子,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李捕头也很无奈,去找韩大人复职了。
韩天宇一听,娄铭瑄还跟他杠上了,就算他是被冤枉的,总得给他时间调查真相吧,也不过才关了他一夜,那有什么冤枉可言,他竟然赖着不走了。
“不用管他,牢门开开,不给他吃饭,饿了,自己总是会走的。”
娄铭瑄的举动太令人意外了,可他也没做出什么来,就在牢里面呆着,没有牢饭,饿的不行了,就出来买点东西吃,接着又回牢里面去了,知县的大牢里就如同他的家一般。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第三天的夜晚,二更时分,忽然,衙门的大鼓再次敲响,韩大人正在书房,慌忙穿戴好衣服出来审案,却看到报案的竟然是王芷茹。
就看到她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说,娄家进贼了的,所有人都被杀了。
韩大人带着李捕头立刻前往现场,韩玉萧和林溪听到动静也都去了,就看到娄家里剩下的仆人,都被杀死了,灵堂被砸,屋子里面被翻了一片狼藉。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林溪脑中仿佛有道亮光,一闪而过,她来到韩天宇身旁,小声问道:“大人,娄少夫人给您的东西还在吗?”
韩天宇恍然大悟:“原来是京城的人……”
当时,韩天宇接到林溪转给娄少夫人给他的证据后,就立刻写了一份文书递给了刑部,其中言明娄铭瑄偷税漏税的证据,和贿赂官员的证据,只是他留了个心眼,吏部侍郎的名字却没在名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