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回局里。”一个小头头模样的男人命他的下属把我带走。
我挣扎、反抗、拖延时间,活脱脱的像个疯婆子。
其中一个警察嫌我吵闹,觉得我不配合,抡起警棍朝我背上砸了一下,我似乎都听到骨头破裂的声音,痛的我连嚎叫的力气都没了。
任由他们将我拽走。
我有气无力的倒在车里,手上带着冰冷的手铐。
这一刻,我特别后悔,应该给穆倾珏打个电话的,他肯定有办法救我。
到了警察局,我被人拖着进了审讯室,一个留着串脸胡的男人“审讯”我。
“你跟庄修尘是什么关系?”
“你跟死者曾经接触过几次,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仇?”
“死者是肖北燕的哥哥,你
跟肖北燕又是情敌,你是不是杀了死者报复肖北燕?”
他每一个问题都不怀好意,我虽然没多少社会经验,但电视总该看过,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随便开口。
再加上我脊背上痛的厉害,根本撑不起腰,一个字都不想说。
“不说?我自然有办法叫你开口。”男人见我萎靡不振的靠在椅子上,以为我故意不配合他。
他操起手里的水杯就朝我身上砸,肩头,脊背,胸口,只要衣服遮盖的地方,他都不手软。
刚开始我还会在疼痛的刺激下发出尖叫、痛苦的呻吟、身子本能的躲闪,到后头,我彻底瘫在地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理智快被剧烈的疼痛淹没了。
“说!”男人觉得此刻是逼问的最佳时期。
我咬牙将嘴里的鲜血吐他脸上,用尽所有力气吐出一个字,“滚!”
我的脾气就是这么倔,天生的,改不了了。
接着我疼晕过去,不晓得睡了多久,我在一间冰冷的看守室醒来,手机被没收,受伤带着手铐,没有水喝,无法上厕所。
在那个串脸胡打我的时候,因为疼痛,我竟然被他打得小便失禁,现在裤子里又湿又臭。
从没遭过这样的罪。
我快被残酷的现状折磨疯了。
可一想到庄修尘那张镇定自若的脸,我又很快安静下来。
他一定回来救我的!
一定会!
我在安静到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的审讯室坐了很久,久的像是一个世纪。
在这期间我想了很多,几乎都跟庄修尘有关。
当年他当小混混时,肯定经常挨打,老大的、敌人的、警察的,很多人都有资格打他,他身上的伤密密麻麻,受过的罪是我这点痛苦的千万倍。
正如他所说,只有相同的经历,才有资格谈感同身受。
当年的他,看不到一丝曙光,感觉不到丁点温暖,周围的人恨不得他去死,毒打应该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