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东明哭了出声。
镇丞翻看着田家人的证词,轻轻的放下,起身走到屋檐下,看着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气。
人生这一辈子,所求的无非名和利。
而他这一辈子,庸庸碌碌,胆小如鼠,空有一颗想要升官发财的心,却没这个胆。
如今他走出这一步,看似简单,实则要下多大的决心。
昨夜一夜未眠,就是想这件事情。
而他也因为田园的话,悄悄的暗投在太子殿下这边,成了太子的人。
太子并不知道他这么个芝麻官,但他却有一刻向明月的心。
“来人!”
“大人?”朱捕头低唤。
镇丞想了想才说道,“田家人都走了吗?”
“都走了!”
镇丞错愕了一下,“都走了?一个都没留下?他爹娘也没有?”
朱捕头摇摇头。
一个都没有。
镇丞叹息,“这田家人还真是薄情的很!”
薄情到寡义。
倒也让他开了眼界。
“你抽空走一趟小田村,和田园说一声,田东明想见他,问问他的意思!”
“是!”
“另外田家之人,包庇田东明,知情不报,罚他们在村口,在田家村村民面前,男子鞭打十,妇人鞭打十,女子和小孩……”镇丞微微一顿。
“女子和小孩,让他们观刑!”
镇丞想了想又道,“听说你抓了一家子内贼,都审问清楚了吗?”
“这个无需审问,他们什么都招了,说起来也是忘恩负义之人,当初这一家子被人欺负,几乎要家破人亡,是田师父救了他们一家子,还给了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这一家子却趁田师父出门去,把田师父家都给搬空了,田师父回来才报的官!”
镇丞闻言,寻思片刻,“按照律法,应该怎么处置?”
“刑法三月到三年!”
“那便一年半吧!”
朱捕头应声,又忍不住问道,“是一家子都如此吗?”
“子不教,父子过,父母有错,作为子女却不劝阻,也是错,自然是一起都刑罚,再把这件事宣扬一下,让老百姓们都知道,我邢万民是一个是非分明的好官!”
朱捕头看着镇丞,抱拳行礼退下。
华雄没有想到,他也一并获罪,他以为,谁偷的东西,谁获罪,却不想是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