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师刚急了:“那赶紧走呗!”
&esp;&esp;杀手说:“可是我们不知道养牛场在哪儿,怎么走?”
&esp;&esp;李师刚说:“出去搭车。开车的或许能知道哪儿有养牛场,或者你给黄榕打电话,问明地址。”
&esp;&esp;杀手给黄榕打电话,黄榕不接。杀手又接到一个短信:“速来!我不能接电话!”
&esp;&esp;杀手回短信:“养牛场具体地址在哪儿?”
&esp;&esp;黄榕回:“不知。我受伤了不能动弹,看样子,我觉得这是一个废弃的养牛场。”
&esp;&esp;5黑衣保安
&esp;&esp;杀手没办法,只得和李师刚跑出大门,跑到胡同头的大街上,搭出租车。
&esp;&esp;上了出租车,杀手问司机师傅是否知道北郊的废弃养牛场。司机不知道,杀手没办法,说:“那就到北郊吧。”
&esp;&esp;两人没想到,这司机却不干了。大概是深夜拉着这么两个神秘兮兮的壮汉有点怕了,走了一会儿,就把车停下,逼着两人下车,车钱也不要了。
&esp;&esp;两人商量不通,没办法,只得从车上下来,重新搭车。
&esp;&esp;这次两人变乖了,不说到北郊废弃的养牛场,而是随口说了北郊一个超市的名字。出租车司机走了一半,杀手才问他,是否知道北郊废弃的养牛场。司机说不知道,不过这个司机人不错,他通过出租车司机的联络专线,问别的司机是否知道这个地方,终于有司机告诉了他行走路线,杀手和李师刚大喜。
&esp;&esp;司机对北郊不是很熟悉,带着他们左拐右拐,耽误了很长时间,好几次,司机要求他们下车,他说他不能这么耽误时间了。杀手安慰他,说给他加钱,司机才勉强同意。
&esp;&esp;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养牛场的大门。出租车费,加上杀手跟人家说好的加价,总共要二百多。两人掏遍了全身,也只有一百多一点。司机不让,杀手急着进去救人,只得要了司机的电话,把自己的身份证押给了司机,司机才不高兴地开车走了。
&esp;&esp;黄榕说得没错,这是一个废弃的养牛场。大门油漆剥落,一把大铁锁,牛皮哄哄地把两扇门紧紧地锁在一起。其中一扇铁门上,还写着养牛场三个红红的大字。
&esp;&esp;两人找石头,砸了好一会儿,才把锁砸开,走了进去。
&esp;&esp;院子很大。中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各有几排房子。
&esp;&esp;左边最前排,当初应该是办公室什么的,现在门上还伸出一块小牌子,不过油漆剥落,字迹也早就没有了。
&esp;&esp;右边屋子和围墙之间,有几个用水泥抹面的大水池子。两人先跑到水池边看了看,几个水池都是干的,没水,也没人。
&esp;&esp;两人从最右边房子开始,挨个房间拍着门窗喊人,一直喊道最后一排,在最后排东北角的房间里,传出了黄榕的微弱的应答声。
&esp;&esp;杀手手中早就准备好了一块石头,他几下把门砸开,走了进去。
&esp;&esp;这个房间应该是放牛饲料的。空阔的大房子里,还残存着一些草料。杀手是农家子弟出身,看到这些铡成碎块的玉米秸,闻到房子里淡淡的玉米秸味道,脑子里陡然闪过山东老家的父亲和那头老牛。他心里叹息了一声。
&esp;&esp;然而,空阔的屋子里,却不见黄榕的身影。
&esp;&esp;李师刚喊道:“黄榕,你在哪里?”
&esp;&esp;从一个角落里传来黄榕的应答声。两人循着声音找去,在一堆乱草中,看到了黄榕挣扎着露出来的一只胳膊。
&esp;&esp;杀手过去,把乱草扔到一边,看到了受了重伤的黄榕。
&esp;&esp;黄榕腿上挨了一刀,腹部和肩胛各挨了一刀,鲜血流了一地,脸色惨白。
&esp;&esp;杀手惊讶:“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到了这里?”
&esp;&esp;黄榕满脸痛苦,说:“先……别问了,我觉得我身上的血快流光了……先送我到医院。”
&esp;&esp;杀手脱下衣服,把贴身穿的内衣脱下来,用刀豁开,给黄榕简单包扎了一下,抱起她,三人走出养牛场。
&esp;&esp;养牛场建在一座小山包下,远离市镇,养牛场门前是一条砂土路,从养牛场门口到他们过来的那条柏油路,大概也有七八里路。两人轮换抱着黄榕,朝着柏油路走。
&esp;&esp;此时的黄榕已经昏沉沉睡了过去。杀手怕她死掉,几次伸手试探她的鼻息,还好,鼻息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