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原地未动,反手聚气,,一张拍在苏老头的胸口。
苏老头当场呼吸一滞,口吐鲜血倒地,却没有断气,而是脸色青白的满地打滚儿,疼的五官扭曲,四肢抽搐。
男孩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回手掐住试图偷袭的三闺女脖子,用力一捏∶”三女儿走了,笑一个。”
苏老头狼狈如狗,哪有心情搭理那些惨死的儿女,他像个泥鳅鱼似的满地扑腾,艰难的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啊啊啊!”
男孩唇边绽放着似笑非笑∶”你是有福气之人,寻常的虾兵蟹将我还舍不得给他用呢!”
苏老头如遭雷轰,他大口呼吸苟延残喘,身上又疼又痒,时而如坠冰窟,时而如陷火炉,整个人被忽冷忽热的极致感受折磨的要死要活,痛不欲生。”是,是……。”
苏家原本是属于死灵海的,苏家的祖先妄想攀高枝得到人家照拂,自然背地里针对罪狱做过调查,据传他们的首尊心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
据传,那人有个拿手绝技,可以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整个罪狱的人都深受其害,提起都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蚀魂?”苏老头眼睛瞪得凸大,恨不得将眼前矮矮的小小的苏十六看穿个窟窿,”你是,是。…容尚卿!?”
男孩微微一笑,目光冰冷如刀,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丹府打开,藏宝图拿来瞧瞧。
红彤彤的螃蟹放在一个个小蒸笼里,搭配金黄色的菊花做点缀,煞是好看。
热好的琼花酿斟了满杯,满院的月下美人湛然怒放,朵朵晶莹洁白,纤尘不染,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享受。
偏偏尹喻端着酒杯,无视满桌的螃蟹,只顾着出神发呆。
谢炀掰掉螃蟹的肚脐,卸掉蟹壳,用小勺子将里面的蟹黄取出来放到碟子里,再把白嫩的蟹肉挖出来,最后将碟子交给身旁的周羽棠。
周羽棠果断拿筷子夹起蟹肉放嘴里,鲜美十足,再配上夜宫独有的琼花酿,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周羽棠把一盘金丝芙蓉糕递给谢炀,疯狂安利∶”这个,特别好吃。”
谢炀眼底含着笑,朝身后招了招手,立即有待命的魔修跟上来。谢炀道∶”吩咐下去,再上一盘金丝芙蓉糕。”
魔修领命退下了。
周羽棠开开心心的吃芙蓉糕,回头一瞧,尹喻还在发呆。周羽棠无奈伸手在他眼前使劲晃∶”颜如玉它主人,想什么呢?””啊?”尹喻骤然回神,一脸茫然,”没有啊,我,没想啥…”
周羽棠∶”有八卦要不要听?”
尹喻懵了∶”什么叫八卦?””你只管听吧。”周羽棠抿了口琼花酿,慢条斯理的说道,”仙都的八卦,等传到你们天雪宗还要好久呢!知道苏家吗?”
苏家两个字让原本心不在焉的尹喻瞬间来了精神∶”知道!说是去了趟十八蛮荒,带回来一张黄鼠狼留下的藏宝图,现在苏家成了众矢之的。不过仗着有夜宫当靠山,他们可有恃无恐的很,昨天我还在街上遇到他们了,拽的二五八万一样。”
周羽棠道∶”昨天晚上,他们被灭门了。””要我说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家族实力不济,弄那么块烫手山芋不是找死吗?那是藏宝图吗,那是阎罗殿的催命符吧!现在闹得举世皆知,早晚会遭……。什么什么?”尹喻傻眼了。
周羽棠看向谢炀,谢炀说道∶”苏家满门八十一人,无一活口,除了……。”
尹喻震惊失色∶”谁干的?”
周羽棠摇头∶”朱狗剩才带人去看,还不知道咋回事呢!不过苏家目标那么大,觊觎藏宝图的人数不胜数,谁动的手都有可能。”
尹喻脑子嗡嗡响,一时有些手脚发麻。
周羽棠狐疑∶”你怎么了,好像很在意苏家呀?””不是。”尹喻忙矢口否认,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问谢炀,”你刚才说除了,除了谁啊?”
谢炀∶”苏家第十六个儿子。”
尹喻证了怔。
离开夜宫的回程路上,尹喻躺在灵石驱动的马车里坐卧难安。
魔修的死活确实不关他仙道修士的闲事。不过,那十六好歹有过一面之缘,还喂了人家鸡腿,四舍五入也算是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