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安静一会儿吧,不过,一定要吃饭,朕会心疼的,”离歌的语气是微微的疼宠,可惜那后知后觉的女人依旧没察觉,挥了挥手,看到离歌走了出去,又把头掉向窗外,青凤再也看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下来,蓝凰也跪了下来。
“主子,你赶快离开皇宫吧,再不走,属下怕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玉钩挑眉,不理解这两家伙怎么脸都白了,发生什么事了,不就是几天没有回王府吗?犯得着这样绝望吗?她早明是会回去的,痛总该找个地方疗疗伤啊。
“主子”青凤开口,掉头扫视了一眼门边的小宫女,见她们离得远听不见她们的说话,才小声的开口:“主子,你没察觉皇上他对你不一样吗?而且奴婢听说,听说?”
青凤没说下去,一边的蓝凰却开口:“我们听宫里的小宫女们议论,说皇上不立皇后,是想立榕王妃为后,这不是乱套了吗?”
青凤和蓝凰的话音一落,玉钩的脸噌的一下白了,这怎么可能,她只顾着伤心,都忘了离歌是喜欢她的,自已偏还呆在皇宫里避难,真够傻的,天哪,有她这么笨的人吗?赶快出去吧,玉钩一想到这个,立刻起身领着青凤和蓝凰要出宫去,谁知道门外竟有侍卫守着,说皇上让她们呆在宫里,青凤和蓝凰脸色都白了。
“主子,我们没说错吧,都派人挡住我们了。”
“离歌不会这样的,我们等他回来就好了,你们别多想了,他只是担心我罢了,”玉钩不想把离歌想得那么坏,在她的记忆中离歌就像邻家的大男孩一样阳光灿烂,没有一点心思,如果连他都变得阴险重重,那么皇宫真的太可怕了。
“主子,”青凤和蓝凰无语,随着主子走进大殿,看来主子不到黄河不死心,掉头吩咐那侍卫:“去禀报皇上,就说我们主子想见皇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侍卫飞快的离开去禀报皇上去了。
春意楼,一个绝色的男人倦缩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纸,一室的旖旎,激情,身上是青紫不一的痕迹,有抓的,有掐的,有吻的,总之遍体都是,男子的长睫毛陡的睁开,那黑瞳死一样的灰,唇失去了血色,整个人没有一丁点的灵瑰,整个人就像空灵的木偶,被折得七零八落的扔在床榻上。
痛从骨子里漫延出来,宁死也不要受此屈辱,是什么样的恨折磨着什么样的痛,恍恍惚惚,前尘后事,原来种下的因,总有一天会报回来的,他该死啊,可是老天爷啊,只求你让我一死,为何要如此的羞辱于我啊。
他扑在床榻上,现在他连死的能力都没有了吗?摸索着下床,如无主的游魂,在房间里找到一把剪刀,对着灯光发出耀眼的光芒,脸上却释放出淡然,笑了起来,手用力的一扬,朝自己有胸前刺去,可是一股狠厉的力道击打过来,击飞了他手里的剪刀,一阵风扫过,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一个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得冷的人,就那么直忤忤的站在窗前,遥遥望着他,以胜利者的姿势。
离歌,不,皇上?欧阳离烟笑起来,谁会想到竟是这样的一盘棋,他从来没有防过离歌,离歌就像他的弟弟一样,好弟弟,可是却败在最不应该的一着棋上,果然是棋如人生,变幻莫测啊。
“皇上?”
“你想死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离歌身形一动,手中的长剑扬起,只听到屋内发生一声闷哼的惨叫,扑通一声,欧阳离烟跌倒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他的脚筋已经被挑断了,痛苦的望过来。
“离歌,原来最早布局的是你啊,那么小却有那么深沉的心机啊,看来我不认输都不行了,你那若有似无的提议,是谁说,要想伤害一个人,必先伤害她最亲近的人,是谁说,要入骨便要残忍,是谁说无情绝望才是帝皇的根本,原来这都是我好弟弟引寻的一局棋啊。”
欧阳离烟笑起来,从小,他依赖着他,像一个孩童似的天真,整天玩着他转,他一直以为他是弟弟,虽然和皇后有仇恨,可是却从未防过他,因为他像阳光一样存在着,而他是阴鹜的,世界需要雨露也需要阳光,所以他从来没动过他的一丁点注意,却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离歌,你好狠的心。”
“我恨你,”离歌蹲下身子,眼晴绿莹莹的:“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在我八岁时,有一天夜晚,母后不见了,我害怕极了,起身去找母后,没想到她竟然穿得那么无耻去引诱你,而你竟然一再的羞辱她,那时候起我就恨你们,恨你们两个人,知道吗?尤其是母后,竟然说,如果你从了她,竟然助你得到太子之位,那么我呢?我是她的儿子,她难道没想过我吗?虽然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当什么太子,但那一晚之后,皇位我是势在必得的,那一晚开始,我便成了另外一个我,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我只想粉碎你的一切,不过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打击不了你的,所以我和二皇兄联手了,他是那么的好骗,和你一样,以为我是个单纯的孩子,真好笑,原来天下人的眼晴都被糊住了,现在我终于得到了东晋国,成了东晋国的皇上,我不但打败了你,还打败了二皇兄。”
离歌说完,从地上站起来,这一刻他的笑狂妄自负,完全是一个帝皇的森狠冷决,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再过不久,他会纳后。
“知道吗?我要纳后了,你想知道是谁吗?”
欧阳离烟的脸色疼得苍白,像纸一样,豆大的汗株往下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滚落到地上去,此时他不想听他的伟功史,只想让他滚出去,可是离歌显然不打算放过他,所以他沉稳而得意的开口。
“我的皇后是玉姐姐,你知道吗?从在瑾王府开始,我就喜欢她,她那么干净,那么小心,可是却被你们糟踏了,不过从此之后,我会给她天下间最好的一切。”
离烟愣住了,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柔润的从清波中走来,羞涩可爱,慢慢的冷漠,现在他已不企求什么,只望她幸辐啊,可是她不能嫁给离歌啊,他太可怕了,如果说世上有恶魔的话,那么离歌才是一个居心莫测的恶魔啊,玉钩怎么能嫁给一个魔鬼呢,离轩呢,离轩呢?
“离轩呢,他怎么会答应让玉钩嫁给你。”
离烟忍住痛问,咬着唇,身子抖索个不停,离歌一甩手宝剑入鞘,轻蔑的笑起来:“他都自顾不暇了,玉姐姐不会原谅她的,他有什么资格不答应。”
离歌说完,笑得张扬的离开二楼的房子,门咣当的一声响,只听到耳外传来他森冷的声音:“如果屋子里的人死了,或者逃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
老鸠恐慌的声音传来:“爷,我们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他跑的。”
欧阳离烟绝望极了,如果死,他有的是办法,可是眼下他还不能死,他不想让玉钩嫁给离歌,他是一个魔鬼,他要告诉她一切真相,让她离开他,回到逍遥城去,远离这一切的是是非非。
玉钩一直没见到离歌,她的心头隐隐不安,一整夜都没睡好,想想青凤和蓝凰的话,不禁有些烦,她可不想和离歌扯上什么关系,离歌比她小几岁,在她心目中,他是个阳光一般的少年,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会祟拜她,会敬重她,可那也只是一个对姐姐一样的敬重,而不是所谓的爱慕,可是为什么她们待在皇宫里,他要派人守着她们。
如果她想走,没人拦得了她,但是她真的想证明,离歌他没有那么可恶。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整个人竟有些晕劂,最近的事情太多,寻致她精力受损,青凤和蓝凰看她的脸色难看至极,唇都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由得心疼:“主子,我们离开这里回逍遥城去吧。”
“好,”她点头,坐在铜镜前,看到自己的脸苍白得像一个鬼,点头,静静的望着镜中的女子,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忽然好想离轩,他还好吗?为什么不来找自已呢?
青凤和蓝凰走过去为他打理好头上发鬃,整理了妆容,揩她起身:“主子,你一直未进食,身子太差了,不能再不吃饭了,这样怎么回逍遥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