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没有娘家人,程樘没爹娘,亲戚也不多,所以男女席加起来也就是四五桌,都在周边邻居家用不着远走。
伴娘李芳芳,伴郎左晓伟,一个端盘子,一个拿着酒跟在程樘和陈茶后面,程樘杯里是真酒,陈茶杯里是白水。
第一桌还是程樘牵着陈茶走,一桌之后是陈茶拉着程樘走。因为这酒不是白敬,敬到谁谁都会给陈茶敬酒钱。金额不定,少的有五毛多的有十块。
十块那张还是程樘那个城里姑姑给的。
“财迷!”程樘笑陈茶。
陈茶一扬脖子,“我乐意!”
不过陈茶失算了。
不是所有人都会给她敬酒钱。其实就直系亲属那一桌给了,其他人要么不给,要么给了也一块八毛的。
敬完酒,吃席的散了。
最后两桌是招待这两天帮忙的村民。
他们吃完,还帮着收了尾。
借来的东西都还了回去,把剩下的饭菜都归置到一起。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茶看着满满一大盆分门别类的剩菜剩饭,叹息:“这下不愁没粮过年了。”
程樘脚尖碰了下大铁盆外沿,“这还是送了一些给街坊邻居。咱结婚用人家地方待客,剩下没动的饭菜我做主送给他们了。”
钱榆村穷,很多人过年做个蘑菇汤就算是年夜饭,婚宴有肉,没人会嫌弃是剩饭。
陈茶翻了个白眼,“我哪有那么小气?!”撇撇嘴又补了一句,“怪不得都那么热情!”
明明之前都不来往,他们结婚倒是感受了一把远亲不如近邻。不对,远亲这两天也十分很给力。
程樘弯了弯唇。
他平时多数都冷着脸,这一笑像是阳光照在雪山上,连向来清冷的眼睛里都带了光还有不太明显的酒意。
陈茶看傻了眼,半晌来了句:“程樘,你笑起来真好看!”
程樘上前一步。
两个人之间几乎没了距离。
陈茶仰着脸都能感受到程樘炙热得呼吸。笼罩在程樘侵略感极强得气息下,陈茶莫名有些紧张,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微干的唇瓣。
程樘眼神遽深,抬起胳膊,大掌扣住陈茶的腰往怀里一带,低下头吻住陈茶因为错愕微张的唇。
同时陈茶还听见他低声喟叹了一声:“好细!”
她还没来得及弄明白什么“好细”?齿关已经失守。
程樘唇舌和他的人一样冷冽,夹带着淡淡的酒味和烟草味一点点占领她的口腔和意识。
酒是纯高粱酿制的并不难闻,只是有点醉人。
最起码陈茶觉得自己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也软软得没了力气,两条藕臂挂在程樘脖子上,单靠他一只手托着。
良久,程樘放开她。
不大的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粗重的呼吸。
程樘哑着嗓子低笑了两声,大掌在她腰上捏了捏,“好细!”
陈茶腾地红了脸,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她腰细。她伸手拍掉程樘在她腰上作乱的大手,娇嗔道:“流氓!”
“等晚上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流氓!”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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