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屁!你,你……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打了人反倒一点错都没有了……”
朱大壮他娘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说话都不利索了,只是指着钟希望的手在剧烈发抖。最后她也终于发现自己这么正常地和钟希望说话是掰不过这个死丫头的,于是朝地上一坐,两腿叉开,两手一边拍地一边开始了泼妇耍赖的哭天抢地戏码。
刘振邦平生最厌恶也是最没办法的就是面对这种撒泼放赖的妇人了,他觉得钟希望这丫头瞎折腾一气最后还是没解决问题,反倒让矛盾激化了,心里的火噌噌直冒,正打算批评她几句的,突然就发现朱大壮他娘的哭喊声没了,再一定睛看过去——
卧槽!
刘振邦忍不住都瞪凸了眼,俺滴个娘嘞,这,这,这丫头刚才使得是啥?暗器吗?
“终于安静了。”钟希望收回银针,冷冷地扫了一眼此刻正在不停扒拉嗓子的朱大壮他娘,“你们别以为我刚才只是在推卸责任,若是想私了就按我说的办,若是跟我讲法,那就去到镇长家说道说道。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封建旧社会,就你朱大壮对自己媳妇施暴的行为就是犯法了知道吗?啥?你说男人打自己媳妇天经地义?你敢把这句话到镇长跟前说出来试试,你看看他会不会将你送进县里的监狱里关个几年!”
这当然是唬人的话,但关键就在于你唬人的底气足不足,能不能震慑住他们。
钟希望在空间里算下来足有二三十年练武经验,所以她自然积淀出的强大气场可不是虚的,那声音正是中气十足,清晰地震荡着在场众人的耳膜。
“别以为我在糊弄你们,就刘大海等人揍你们的行为那就是见义勇为和正当防卫,不然,你们以为你们只会受这点轻伤?你们还想来讹钱,缺德不要脸成这样,你们祖宗都替你们害臊!”
钟希望把玩着手里的银针,朝朱大壮看过去,朱大壮吓得直接缩他娘的身后去了。
钟希望又朝东坡村的那十三个村民看过去,他们也是纷纷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又退。
“我是讲道理的人,你们帮助同村人的心思也不能说错,但没有一点对错的分辨意识,盲目相帮就是愚蠢的,说大了就是共犯、帮凶。你们十三个成年大汉,他们只是五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倘若他们没点功夫傍身,是不是就要被你们群殴了,你们当时就没觉得良心过意不去吗?”
“俺们当时也没想打他们,就是想把他们绑起来,谁知道他们还反抗先动手了,俺们要是不打,那不就吃亏了吗……”
东坡村的那十三个村民里有人不服气说了一句话。
“我今天要是让人绑你,你会不会反抗?会不会动手?”钟希望冷笑着看向那个说话的男人,二十多岁的模样,一米七几大个,身材很是魁梧壮实。
“你凭什么绑俺?”那男人也被钟希望不屑的语气激起了血气,忍不住就朝前跨了一步,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你瞅瞅,我这才刚说一句话你就反驳想揍我了,你们当时十几个围攻他们五个,他们不反抗才是蠢货吧!”钟希望话锋一转,“当然,他们几个动手虽然事出有因,但打伤你们也是事实,我是讲道理的人,这样吧,我们练武的也多少会看点跌打损伤的小毛病,你们都过来让我瞧瞧你们的伤!”
钟希望这话一说,东坡村的村民齐刷刷地朝后退了一步,脸上均显出戒备恐慌的神色。
钟希望笑眯眯的:“就刚才说话那位大哥吧,你先过来,诶?你咋跑了?你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不仅刚才那个男人跑了,那剩下的十二个也都跟着跑了,跑的速度还特么贼快,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要是百米测速,估计都能进国家队混混。
在场少了十三个东坡村的村民,气氛瞬间松快了不少。
朱大壮一见村人跑了,更害怕了,他在心里早就后悔了,他就不该跟着来的,像他俩弟弟一样在家呆着多好,也省得面对眼前这个一针就能让他娘变哑的恐怖丫头。
朱大壮上辈子就是个经常对刘金凤实施家暴,事后再好言请求原谅的变态人渣,所以他在见到自己势弱后,立马就扑倒在刘金凤的身边哭喊着求原谅。
刘金凤她娘原本还担心自己家会赔钱的,却不想钟希望三言两语就吓跑了那帮子莽汉,再加之亲家婆婆还哑了,女婿顶着一张猪脸鬼哭狼嚎地求金凤原谅,她一下子便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掐着腰就开始张口大骂朱大壮。
朱大壮心里恨不能宰杀了这个老泼妇,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悔恨交加的认错模样,骗过了在场的钟刘村众人,包括村长刘振邦,刘金凤她爹娘,以及刚刚幽幽转醒的刘金凤。
刘金凤本来也是饥饿加被打,身体极度虚弱才会晕厥过去的,所以在朱大壮哭喊了一会儿后便醒了,而且在听了朱大壮的哭诉后,还尴尬地求钟希望放过她婆婆,别让她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