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秦一王一府总是莫名其妙地死很多人,传言秦王在边关的这些年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
看着念夏吐血倒地,又看见卫景珩衣衫不整地出现,陆锦鸢的心头却仿佛被一根刺扎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强烈欢喜,而是满满的难受和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花心大萝卜,哼!!!”一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被打的前因后果,刚安静下来的陆锦鸢又气怒地开始挣扎,对着罪魁祸首愤愤地喵喵,好似自己的声音越响越能压住心口不断翻腾的奇怪情绪。
“刚回京就这么迫不及待,你对得起你的心上人吗?!”见卫景珩没有教训她的意思,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陆锦鸢的胆子也翘了起来。反正他听不懂,她心里不爽,就要骂骂他出气,于是哼哼唧唧地控诉后,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愤愤地扭过了头。
长长的尾巴重重一甩,糊了卫景珩一嘴猫毛。
这时,在感情面前反射弧有些长的秦王殿下,终于意识到怀里的小猫因为什么这么生气,狠狠地对着念夏又抓又咬,还摆着爱撘不理的臭脸给他看了……
心猛然间一跳,面对口不择言怒骂自己的小黄猫,卫景珩半天才回过神,唇角轻轻地翘起,才将傻头傻脑的小丫头重新抱回了怀里。
这是误会了他和念夏的关系,开始吃醋了?所以和念夏打了起来?
没想到,他的阿然竟是一只小醋猫。
等等!阿然在吃醋?!陆锦鸢在吃醋?!
那是不是说明,他的苒苒很在乎念夏给他侍寝这件事……?
因为在乎,所以生气。因为喜欢,所以……
卫景珩心里猛地一动,偷偷瞅着鼓着包子脸的小黄猫,努力从陆锦鸢每一丝的蛛丝马迹中寻找出她喜欢自己的证据。
苒苒,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心热之余,卫景珩眼睛一亮,凤眸中尽是汹涌的激动和不可置信,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扑通,扑通——
阴鸷的眸染上柔情的笑意,但偏偏还有人作死一遍不够,还继续作死着。
“王……王爷……”还不知秦王真正暴怒原因的念夏,颤抖地在门口哭泣着。这一刻,她不似刚才伪装的娇弱,而是真正害怕的颤抖,眼睛充泪,面色惨白。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她怎么就因一时的冲动忘了秦王的本性呢!
因为陆锦鸢吃醋而愉悦的心情,顿时因为某些人的哭泣降到了低谷。卫景珩抬起头,神色晦暗不明,冷冷道:“来人,将她给本王拖出去——”
拖出去?
卫景珩的目光十分狠厉阴霾,淡淡扫视过来,就给念夏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慌感。
她魂飞魄散,忍痛爬起来磕头,痛哭流涕地喊道:“王爷!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私自进您的寝宫……奴婢只是想服侍您,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
整个过程,对于念夏前一凸一后一翘的身体和娇柔做作的哭泣,卫景珩完全的不屑,反而觉得这种用媚术用迷药爬上床的女人特别的肮脏。
还是苒苒,最好。像阳光一样干净,明亮。
但受了委屈怎么能硬吞呢,他会保护她的。
温柔的目光扫过一下子呆滞的陆锦鸢后,卫景珩的心因陆锦鸢在吃自己飞醋而雀跃的同时,一想到自己刚才撞见的场景,那种令人眩晕的愤怒,就膨胀成了疯狂的杀念。
“拖出去,行刑!”冰冷的声音对着门口的侍卫吐出了一道嗜血的命令。
他话音一落,两名侍卫得令上前。
他们早猜到念夏在撒谎,却没想到王爷会因为这件小事而大动肝火,如今正苦恼着该怎么戴罪立功。于是,两个粗壮的汉子毫不怜香惜玉地拽起倒在门口的念夏,拉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拖去。
“王爷!王爷饶命!奴婢再不敢了!王爷——”
冰冷的地面在念夏娇嫩的皮肤上摩擦,眼见自己真的要被拖出去九死一生,她匍匐在地,惊恐地尖叫了起来。但一个重伤的弱女子怎么敌得过两名壮汉的四手,嘴巴很快被一块破碎的布块完全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