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靳松涉嫌刑事案件,被警局紧急逮捕。
警方来抓人的时候,靳氏顶楼在开股东大会,靳松被罢了权,无权参与,在会议室外大喊大闹,等会议室的门开,他才发现薛冰雪也在里头,就坐在首位,次位才是靳磊。
靳松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引狼入室了。
“薛冰雪,你玩儿我?”
薛冰雪完全不像个商人,穿着一身西装,优雅得像个毫无攻击力的绅士:“是啊。”他说,“江织是我发小,江维尔是我喜欢的姑娘,你打他俩的主意,我就玩儿你。”
都说薛三爷是正人君子。
原来,正人君子也会不择手段。
靳松爆了一句粗,猛扑过去,恨不得撕了薛冰雪泄愤。
扣押他的两位警官把他拽回去,狠狠摁着:“再不老实,告你袭警。”
人是被拖走的,还不老实,挣扎了一路,叫骂声半天才歇。
靳氏的内乱到这里可以告一段落,靳松涉嫌几起刑事案件,这次下狱,怕是没那么容易出来,往后靳家唐恒,由靳磊一人独大。
靳磊自然乐见其成,心情那叫一个开了花,转身就朝薛冰雪鞠了个躬:“多谢薛三爷相助。”
薛冰雪娃娃脸,表情无害:“我没有相助你,以后,我们薛家会控股靳氏。”
靳磊:“!”
这也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下午,乔南楚来了一趟医院,他瞧着江织气色不错。
“你怎么还不出院?”
江织捂嘴,像模像样地咳了两声:“病重。”
乔南楚一个果皮扔过去:“少装。”他往嘴里扔了半个小橘子,说正事,“录音我已经给程sir了。”
“嗯。”
“有录音,还有证人证词,应该能判个十几二十年。”乔南楚问他,“那录音你怎么弄来的?”
江织单手枕着头,满面病容,动都没力气动的样子,拖着气声说:“路上捡的。”
这人撒谎都不打打草稿。
乔南楚也不跟他追根究底,又剥了个橘子,双腿一伸,活动活动脖子,随口说了句:“谁那么大本事,能逼得靳松那只畜生乖乖招供。”
江织还接了话:“可能是仙女。”
“……”
乔南楚被呛到了,笑骂他脑子有病。
手机响。
乔南楚把橘子皮扔在桌子上,接了,就听了一分多钟,挂了:“有人替江孝林作了不在场证明,他的作案嫌疑暂时排除了。”
江织抬了眼皮:“谁?”
“骆家,唐想。”椅子太小,乔南楚坐得不舒坦,起来,把椅子踢开,“四个嫌疑人,现在全部有不在场的证明,只能先查是谁做了伪证。”
总归,推江织下海的,不是江家人,就是骆家人,
“那块手表呢?”
乔南楚摩挲摩挲下巴,笑了:“就你那画功,我找线索跟大海捞针似的。”
江织直接砸他一块果皮,让他滚出去。
乔南楚笑着叼了根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