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八号,江孝林和唐想在盛德彼古堡举行婚礼。
“冰雪,”江维尔在走廊叫他,“你来一下。”
薛冰雪离席:“怎么了?”
“唐想不太舒服,江孝林让你帮忙看看。”
“好。”
薛冰雪去了新娘休息室。
江维尔刚要跟上去,裙摆被拽住了,是一只嫩生生的小手:“姨姨。”
是小鸡总。
小东西走起路来还一摇一晃,不是很稳:“姨姨,抱抱。”
薛宝怡跟在他儿子后面:“什么姨姨,叫奶奶。”
小东西奶声奶气地学着喊:“奶奶。”他张开手,要抱。
江维尔把他抱起来:“我有这么老吗?”
薛宝怡耸耸肩,笑得贼兮兮:“冰雪是我三叔,辈分摆那呢。”
房间里头,薛冰雪刚给唐想把完脉。
江孝林立马问他:“怎么样了?”
薛冰雪简明扼要,就说了两个字:“恭喜。”
是喜脉。
江孝林愣神了几秒:“薛三爷,能回避一下吗?”
薛冰雪回避了。
唐想还穿着婚纱,坐在榻榻米上,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是我理解错了吗?”
“没有。”江孝林把手覆在她手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恭喜啊,江太太。”
江太太失笑:“我本来打算三十岁之后再考虑孩子。”
房里没有别人,江孝林说话没个顾忌:“那你还不让我戴套。”
江太太捏捏眉心,佯装头疼:“贪图享乐,自作孽啊。”
“……”
净胡说。
离吉时还有半个多小时,江孝林帮她把高跟鞋脱了,扶着她躺下:“还很不舒服吗?”
“刚刚喝了点儿水,好很多了。”
“想想。”
“嗯。”
江孝林把她的头纱整理好:“以后不可以抽烟了。”
“知道了。”
她本来也戒得差不多了。
江维尔在休息室外面等薛冰雪。
他出来后她问:“唐想怎么样了?”
“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