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在医院又住了半个月的院,直到身体完全康复好,医生下了出院通知书。
他们住在郊外西山的别墅里。
陆述白带她回到别墅,闻意看着面前空旷的客厅、旋转楼梯、和中间一台巨大的三角钢琴,瞪大了眼睛。
“你……你家这么有钱吗?”
“不是我家,是我们家。”陆述白纠正了她的话。
他意有所指道:“这是我们的婚房。”
闻意愣愣看着陆述白,小声地“哦”了一声。
脸却不合时宜的红了起来。
她走到客厅中央,摸了摸乌黑铮亮的三角钢琴,转过头问:“述白哥,你会弹钢琴吗?”
“会弹一点。”陆述白说,“以前小时候学过。”
闻意说:“那要不要,弹一段?”
陆肃清从小着重培养他,不论是商业战略,还是艺术兴趣,他都要求陆述白能全面掌握。
陆述白也没辜负他的期望。
闻意坐在楼梯上,看着陆述白弹着钢琴,他手指修长,在琴键上翻飞,低沉的音符从指尖宣泄而下。
闻意坐在楼梯上撑着下巴看着陆述白。
等他弹完曲子,闻意站起来鼓掌。
“好听!”她羡慕又钦佩地看着陆述白,“述白哥,你弹的真好听!”
“你也太谦虚了吧,你这功力拿个十级证书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陆述白冲她微微一笑。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睫毛浓密,微笑着看向她时,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浓情。
当他这样专情地看着你,任何人都忍不住怦然心动。
闻意心跳慢了半拍。
她结结巴巴的说:“不早了……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回房间休息……”
陆述白坐在琴凳上,看着闻意逃离的背影。
像是一只仓惶躲进树洞的松鼠。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这才收回目光。
他摸着琴键,微微沉吟。
都快忘了上一次什么时候摸钢琴了。
八年前,陆肃清几乎将陆家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了他,他为了一项价值百亿的项目飞往美国,谈妥好项目后在去机场的路上被人袭击了。
那一场混战中,他中。枪了。
伤势很重,他被自己的心腹紧急送往了医院抢救。
抢救了三天三夜,陆述白才从鬼门关回来。
而他的死讯已经传回国内,陆述白干脆将计就计,他隐姓埋名在美国生活了八年。
这八年来,他流连于华盛顿的地下赌场和纽约的华尔街,去过俄罗斯的贝加尔湖和克里姆林宫,他纵情声色,又能迅速在欲望中脱身,冷眼旁观。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