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雨瞅瞅冯利没言语。
“怕啥呀?她能把你咋的?胆小鬼!吓得那样,胆小不得将军坐!”白春雨低下头,还是没吭声。
冯利一扭身子靠在白春雨的肩膀上,低声说:“你呀,没捞着还吓得够戗,你太亏了。春雨哥,这样哪成啊,豁出来了,来,我给你补上,给你压压惊。”
冯利伸手去扒白春雨的衣裳,白春雨推开冯利,没好气地说:
“你真是色胆包天,疯了?!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还敢胡来,不怕张红回来宰了你!”
“我不怕,怕她干啥?她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她要是回来我就跟她干!看谁能干过谁。要能死在你的怀里,我也就求之不得心满意足了。”冯利又把头靠在白春雨的肩膀上。
“你快走吧!张红不能善罢甘休,一会儿准回来找我算帐,要是看见你还没走,那就更麻烦了!”
“我走不走都一样,反正你我在她的面前是说不清了。咱俩都闹了个贼名,还没捞着,好说不好听,我才不干呢!”冯利又去扒白春雨的衣服。
白春雨推开她的手,说:“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呀!忍不住赶紧结婚呀,爱咋干就咋干,谁也管不着,这算啥呀,偷偷摸摸的。你呀,竟混整!跟着这个卦着那个,李山对你有多好,你不珍惜。你还要跟赵大肚子结婚,他像你爹似的,一个老头子有啥好的,那是个什么东西,跟他上床玩儿玩儿也就算了,干啥非要跟他结婚?你也不傻咋尽干糊涂事呢!”
“春雨哥,咱不说这些了。我太喜欢你了,说句不要脸的话,我控制不了了!太难受了。都怪你,办事不痛快,不然,早就完事儿了!”冯利又去搂抱白春雨。
“去你的吧!别胡说八道了,你快走吧!等张红回来要能饶了你才怪呢!”
“她能把我咋的!我就要跟她争老公。她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公开跟她争,看谁能争过谁!”
“你要敢胡来,我就把你扔进松花江里!”
“你不喜欢我了?”
“快走吧!我的姑奶奶。我啥时候喜欢过你!”白春雨向外推冯利。冯利一甩胳膊,说:
“你再往外推我,我就喊人了,我是豁出去了,看到那时候你可咋办!”
“你好狠毒呀!滚,给我滚!”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冯利荒了手脚,此刻她那股子劲儿没了,急忙去找藏身的地方。可是,整个屋子里没有任何地方能藏身,她惊恐地看着白春雨。白春雨示意让她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她坐下了,她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白主任,病房收了一个重患,请你去一趟。”值班护士在门外喊了一声。白春雨答应一声。冯利听见护士走了,松了一口气:“唉!真是贼人胆虚啊,吓死我了!差点尿裤子。”
白春雨嘿嘿一笑:“你不是啥都不怕吗?咋吓成这样了呢!”
“别说了,差点儿吓尿裤子,我可得走了!”冯利在白春雨的脸上啄了一口,“欠你的,一定给你补上。”
………【第55章 乱坟岗子】………
说起走**,我就毛骨悚然。不用说在外面,就是在厨房里都不敢。我走路最怕坟地。孙家大壕外乱坟岗子,从姥爷家小家坨子到我家谷家坨子道路不算太远,六、七里路,十二、三的孩子一孟劲就跑到了。但是,中间要经过孙家大壕外一个乱坟岗子,道路是从一百五,六十米长的乱坟岗子中间穿过。道路很窄只能走过一辆大车,路两边那一块块坟,真吓人!什么形状的都有。有长形的、有园形的、有的比地面高出不多、还有的凹下去了成了一趟沟、有的老高,背面站个人前面都看不见。不长草还好些,在坟的上下、周围和凹下去的坟上都长满了二尺多高的草,被风一吹飒飒地响,吓死人。
还有一口棺材根本就没埋,厝在那里,黑呼呼的放在路边上,离道路只有一米来远。听人们说,那是个老头,一个没儿没女没家的老光棍。住在一家墙外的一个破棚子里,靠要饭为生。他死后,什么人都没有,是屯邻把他送到这里来的。他活着的时候就衣不庶体,死了也如此,好心人用烧纸盖住他的脸。那口棺材就更可怜了,两侧棺材邦上有半尺多宽的大缝子,棺材底上有一寸多宽的缝子三、四条,棺材天是用木杆子钉的。
可探啊!天下穷人就这样过一生!
起初,人们走在这能闻到一点点臭味,所以有的人以为是谁把死猫烂狗扔到这乱坟岗子了。老张六姑爷的孙子大菊子笑嘻嘻地对别人说:
“你走到老孙家大壕外的乱坟岗子的时候,你闻到臭王八没有?”
“闻到了,那才臭呢。”
“你闻到臭王八了?很臭吗?”
“那谁闻不到呀,又腥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