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我找了一个可以打工的地方。”古川明火急火燎的把门口的杂物推在了一旁。让家里本不是宽裕的门拉出了一道崭新空间。但伴随着里面物品掉落的声响却接踵而来。
古川明并不高大,但家里能够容纳的地方却屈指可数。给人有一种错觉,他就像是他家最庞大的相扑选手一样,而整个家就是被缩小了世界。
走进那扇破旧的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的墙壁已经泛黄,脱落的墙皮像岁月的伤疤,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客厅里,一张破旧的榻榻米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上面的被褥已经洗得发白,补丁随处可见。那被褥单薄得可怜,仿佛无法抵御冬日的严寒。
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小小的矮桌,桌面磨损得厉害,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摩擦与碰撞。
“妈?妈!”古川明叫了好多声,又看了看一眼就望穿的家。看来的确没有人。
古川明走进厨房,简陋的炉灶上只有一口破旧的锅,锅边的锈迹见证了岁月的沧桑。橱柜里,几只残缺不全的碗碟相依为伴,它们是这个家庭用餐的工具。那碗碟上的缺口,像是生活无情的咬痕。
他看到一碗米粥还热着,应该是他妈妈刚出去没多久。本来早上古川明是想直接去感谢好心人并还衣服的。但没想到去人家武馆蹭了一顿饭,甚至找到了个工作。
回的晚了一点但心情特别激动。仿佛看了自己新的人生。很多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很多想法想跟妈妈说,也一直很犹豫妈妈会不会责怪自己。
古川明把之前的米粥又放回了锅里。把书包放下,开始打扫起家里。
一盏昏暗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为什么大白天的还需要开灯呢?因为这里实在太黑了,阳光根本照不进来。
榻榻米有些磨边的厉害,但小胖子古川明还是精心的擦拭着。因年久失修而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坍塌的衣柜,擦起来需要格外的仔细。柜门已经损坏,里面的衣物不算寥寥无几但也不多,而且大多都已褪色变形。所有的衣物被叠得整整齐齐,即便破旧,看起来主人也依然珍惜。
窗台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已经枯萎的花。那曾经绽放的美丽,如今也只能在凋零中回忆往昔的灿烂。
在这个家里,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一幅富士山的画作,或许是主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寄托。尽管生活贫困,但这幅画依然展现出他们内心深处对美丽和宁静的渴望。
这时吱呀一声,一个矮胖的小身影慢慢从昏暗中打开了门。
“妈?你回来了?”古川明马上扭过头起身。
胖女人拿着一些烂菜叶和废弃的易拉罐迈步走了过来。“等会儿,等会儿。”胖女人架开手上的东西,不允许古川明靠近一步。
“这是吃的,这是脏的。”她边说,一边把东西分开来。左手还是拿着菜,右手熟练的把废弃的易拉罐打包在一起的口袋,卸到另外一个角落。然后放好东西把手洗的非常的干净后才缓缓的走了过来。
“妈,妈。我找到工作了。”古川明很激动也犹豫的在跟她妈妈分享。
“你这小孩子找什么工作啊?妈妈有工作,养活的了我们母子俩。”胖女人摇着头着说道,并把古川明手上的活接了过来。
“你去洗洗手吧,妈妈来做。”
“不是的妈。。。。。。”古川明难为情的说着。
聒噪声响突兀的响起,只见两三个地痞流氓样的人,骂骂咧咧地掀开破旧的门。刚进门就绊了一跤,把旁边的废弃物弄撒了一地。:
“这是什么烂房子呀?居然还有人住在这种小破屋啊。”长相颇为猥琐的男人因为绊了一下,正好边角碰到了脑袋,骂得很大声,并交杂着日本黑社会特有的问候语。
“你们是干嘛的?”古川明的妈妈,赶快把古川明护到身后。
凶恶男人带了个墨镜,梳着大背头,嚣张跋扈的样子很吓人。他并没有回答,而是没看人,只是不停地在四处张望着。
“我说太太,这里就是古川家吧。”
古川明妈妈点了点头。
凶恶男笑了笑,又走近了一些。
“你们,你们怎么能闯到别人家里来呀?”古川明妈妈有些惊恐,但房子实在太小了,根本也不能再后退了。
“哦,对了,我忘了说了。是这样的,你家已经被查封了,确切说是已经被你男人赌光了。所以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离开这里吧。”凶恶男笑起来像哭一样,墨镜实在看不清楚只因房间里太暗了。于是把墨镜移动了上去。那双眼神一下子就对视到了古川明母子身上。
古川明吓得不敢动弹,手死死抓着母亲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