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百寿囚禁善喜用以威胁善宝,亦是迫不得已之举。
天云寨有个位列第五把交椅的头领,好的不学,学天蓬元帅戏嫦娥,在大败官兵之后的酒宴上对胡海蛟的某个夫人不恭,被胡海蛟当众鞭挞,一怒之下与胡海蛟决裂并下山来投奔祖家,想在参帮能重新混出名堂,送给祖百寿的见面礼是个惊天秘密——胡海蛟根本没打算帮祖百寿,而是想人财两得,在取得之外的五千两银子之后要把善宝抢到山上做压寨夫人。
祖百寿将信将疑,这时朱老六带着善喜前来,按着朱老六前番去天云寨的感觉,胡海蛟对善宝是有居心的。
祖百寿难免埋怨朱老六办事不利,先是让他损失了五千两银子,又透漏了善宝的行藏给胡海蛟那个贼匪。
朱老六为了将功补过,才又给祖百寿出谋划策,正好衙门想缉捕善喜,他就把善喜这颗闷炮踢给了祖百寿,他的主意是,囚禁善喜,以善喜的性命为要挟,逼迫善宝答应婚事。
赫氏断然拒绝,却想不出个完全之策,李青昭建议善宝去求祖公略,这,或许是她们唯一可托付的人了。
“不好,祖老爷刚刚说舅母不答应婚事,立即让那些捕役把舅舅带走,现在是不是已经……”李青昭想起了这一茬。
善宝同锦瑟皆有些害怕,赫氏却道:“这才一个回合,祖百寿既然想娶宝儿,不到最后他是不会把我们的事抖落出来的,这与他无益。”
同时绷紧神经的善宝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李青昭愤愤的骂起朱老六:“败类!”
善宝淡然一笑:“你也知道,项羽都能被他季父项伯出卖,何况老六叔并不是我的亲叔叔。”
李青昭挠着脑袋:“你不是说项伯是项羽的叔叔么,怎么又成了继父?”
音同字不同,善宝道:“季父也是叔叔的意思。”
李青昭作糊涂状:“继父怎么成了叔叔,继父就是娘找的后男人。”
善宝纠正:“我说的是季父不是你说的继父。”
李青昭云里雾里:“继父还分三六九等?”
两个人一路探讨下来,最后善宝都忘记最初想说什么。
还是锦瑟横插了一句:“小姐,快去找祖二少爷救老爷罢。”
善宝想,祖公略事务繁忙,神龙见不见尾,找他需由两个人才能行,一是猛子,而是琉璃,幸好他们自己都认得,可是在祖家大院想见二人也并不是容易之事,外面看似无人看守,祖百寿不会这么粗心大意,必然有人暗处盯梢,需想个法子,正思忖,后背伤口处的结疤一跳一跳的痛起,虽然抹了祖公略给的金疮药伤疤已经微乎其微,但每逢天气变化都会痛,她皱皱眉,赫氏见状忙问:“是不是那一处又痛了?”
善宝才想说“不打紧”,忽然灵光一闪,是想起了那瓶金疮药,也就有了见琉璃的主意,低低与赫氏几人说了,全部赞同,她就来到门口喊人。
不过是话音才落,就有两个粗手大脚的婆子打开房门,各自都是一副从阴曹地府回来的脸色:“姑娘有事?”
李青昭骇然道:“你们难道是传说中的影卫?”
刚刚锦瑟出去还不见一个人影,突然就出现了,实在匪夷所思。
善宝似乎早料到了,对两个婆子道:“我曾经受伤,你家二少爷使琉璃姑娘给我送过金疮药,虽然伤口痊愈了,今儿又疼的难忍,烦劳二位去告诉琉璃姑娘,再把那金疮药给我送一点点来用。”
婆子面无表情道:“姑娘想见琉璃,我们做不得主,等回复了老爷再说。”
说完,门哐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