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添秀气,完美无缺,
朱唇绛脂匀,好看的不行。
她道:“甚好。”比小七化的都妙上几分。
可是,看不弃这手法,不像是第一次化,他……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殷不弃忍俊不禁,轮廓颓艳而俊逸,那笑容妖冶,便叫她不自觉陷入这一种奇异的蛊惑中。
他道:“念念或许不知,小七的手艺,可是我教出来的。”
“你怎么会这个?!”
“早在归元阵中,就已经瞒着念念偷偷练习了无数次了,就想着娶了你以后,替你画眉。”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颇为暧昧,给她挽了一个她从未梳过的发髻,又插上一支桃花簪,瞧着温柔可爱极了。
姜念念被他这手艺惊呆了。
殷不弃看着她,喉结狠狠滚了一圈,音色更沉,他道:“念念,没人比我更懂你的美。”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这么说着,殷不弃把她抱起来,摁在梳妆台上。
倾身向前,躬身,粗鲁地吃掉了刚才亲手为她点上的口脂。
里衣被松松扯开,姜念念的后背贴在梳妆镜上,眼角不知觉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泪水,有些喘不上气。
一吻毕,殷不弃稍稍退开些,在她耳边低低地笑道:“我算是彻底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了。”
殷不弃摩挲着她的脸,说道:“从今日起,每日让医修给你熬些调养身体的药,念念身子太差了。”
“……”
姜念念有些头疼,前夜还在缠绵,一醒来就被抓起来喝药,可真是不好受。
再说了,那是她身子差的原因吗?!
明明是某人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好吗!
不过,双修之后,她明显感觉到修为有所提升。
此时,门外传来一人恭敬的传话声:“少主,时镜已经被囚在水牢里跪了两日,他一直说着要见您,您看这……”
话音刚落,殷不弃垂下眼,眸色幽深,似乎暗含着不爽。
姜念念一愣:“司命道君也来了?怎么被关在水牢里?还跪着?”
“当年就因为他的一句凶厄之命,我被废除修为,打碎灵根,关在后山那个逼仄而脏乱的竹院中,任人欺辱。”殷不弃说完,侧过脸,看着姜念念,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念念觉得,他不该跪吗?”
殷不弃披着黑色锦袍,玉色的五指捏着袍襟,眼里多了些阴沉暴虐。
“该的。”姜念念看着他,点点头。
殷不弃幼时受了那么多苦,追根溯源,确确实实是时镜的那句话。
只是在水牢跪两日,是轻了些。
她其实不是为时镜抱不平,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随即,她又补充道,“不是有句话,君子报仇,从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