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照片上的人的脸和昨晚从无来寺捞起来的女尸的脸一模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老牛之前明明说过,这两个人是掉进鬼见愁失踪的,为什么其中一个人会出现在无来寺的河面上?
连营正在外面等了很久都没见我出去,就直接进来找人了,他见我对着手里的照片惊疑不定的样子,满脸不解。
没等他问出口,我直接颤抖着手把照片塞到他手里,嗓子有点发紧地说:“你先看看这张照片。”
连营正不明所以地接过照片,第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人,“这不就是外面的那具女尸吗?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我原本还幻想着是自己眼神不好认错了人,但连营正的肯定却让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脑子乱的转不过来,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艰难地说:“这次可能要出大事了。”
慌乱的我急需找个同盟,所以就把前几天老牛和阴郁男找过来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连营正,还把女尸的不寻常和我的猜测都说了。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确实很难让人接受,所以在连营正沉默下来之后,我并没有打扰他,而是等着他自己理清思绪。
而连营正在抽完第八根烟后,终于在烟雾弥漫中开口了,“你的意思是这具女尸原本应该是在鬼见愁的,你当时没有同意去打捞,可是现在女尸却自己出现在了城里,是这意思吧?”
我肯定地点头,连营正却直接摆了摆手反驳道:“这不可能,而且没有道理。要么就是中间发生了你不知道的变故,要么就是那人一开始就在骗你。”
连营正坚定的语气让我冷静了一点,按理来说他说的是对的,鬼见愁和无来寺是两个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而且相隔上百公里,一具尸体又怎么会自己漂到这么远的地方?
可事实是,这么不合逻辑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不管我们怎么讨论都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连营正直接提议让我先试着联系一下那边的人,或许有答案也不一定。
商量过后警察就拉着那具尸茧壳子走了,说是要带到检验中心去查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连营正也跟了上去,说要看个好奇。
他们一走,整个院子里剩下我一个人,如果是平时我也就习惯了,可昨晚上的恐怖事件却让我没办法冷静下来。
我紧张地抄起桌上的几把大锁和铁链,把停尸房锁得严严实实,就连装有血蟾的竹筒我也从墙上摘了下来,准备随身携带。
摸着冰凉的竹筒,我总算是安心了一些,随即想起来要给老牛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对面就传来老牛醉醺醺的声音,“谁,谁啊?”
伴随着他含糊的声音,还有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这明显就是酒吧之类的地方。
怕他听不见我只能朝着电话大声喊道:“你之前说的事有消息了,我们找到了其中一具尸体。”
老牛估计还有点懵,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高兴的说:“你牛啊,这么快就有眉目了。你等会,这里太吵了,我换个地方和你说。”
我眉头一挑,这么快就酒醒了?看他那积极的样子,就知道那个港商肯定没少给好处。
电话里响起一阵急促喘气声,嘈杂的音乐逐渐变小,直到完全安静之后,老牛就喘着气迫不及地问:“好了,你快给我说一下怎么回事,还有找到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为了避免麻烦,我直接省略了中间的具体经过,告诉他找到的是老板儿子的女朋友,是昨天在河面上发现捞起来的。
听到是女的后,老牛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行,我知道了,那我明天早上过去找你吧,有事见面再说。”
见他就要挂电话了,我赶紧追问道:“等等,我问你个事,那女的在出事之前有怀孕吗?”
“怎么可能,我听说两人虽然是在搞对象,但是这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挂断电话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这到底是什么事?一个淹死之前清清白白的人,在我捞起来之后却怀孕了。
要是被一些嘴碎八卦的人传出我在这荒郊野地寂寞难耐,对女尸干了不可言说的事,我就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越想越烦躁,我直接放弃了思考,有什么事都等老牛来了再说吧。
因为昨晚的事心有余悸,我谨慎地检查了所有的门窗,确认都关好后我才上床睡觉,不一会儿就睡沉了。
半梦半醒中,我似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走廊外面传来,我顿时就被吓醒了,直接翻身坐起,手里紧紧地攥着韦陀杵,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
从门上的玻璃看过去,我发现走廊外面有一个身影正直挺挺地站在我院子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