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说过你跟大哥之间的事自己把握,我不多管了。”
“我知道了。”柳思翊转身先离开了卫生间,凌阡毓蹦住的脸渐渐松下,镜子里是她拉着脸的模样,这一刻的心情才是最真实的。
这一餐后,柳思翊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不知是有意避开还是故意失联,电话联系不到人,发信息也不回。
当然联系者是凌商北,在明德事情没有进展时,他想柳思翊的时间会变多。他已经无法心无旁骛地处理公事了,凌阡毓见他这样真是觉得好笑,她轻视了柳思翊的魅力和能力,也高估了凌商北的定力和耐力。
当晚,明德集团发来谈判邀请,终于等到回音,凌商北料想那边一定想好了条件,说不定开在单子上等着他们去签收。
他们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凌阊啸,开会前,三人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海芋架好手机,在一旁做着会议纪要,凌阡毓和凌商北认真地听候差遣。
“明德这次事情闹得确实大,他们跟我们一样把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如果谈金钱赔偿,恐怕不容易满足他们,你们有什么想法?”
凌商北说:“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先看看他们开了什么条件再视情况而定。”
“不行,这次会议上他们只要开出条件我们就必须应下,否则后患无穷,闹到最后被明德晾着,那我们凌氏的名誉也毁了,管桩也不必做了,消失在实体业得了?”
凌商北拧眉问道:“那爷爷有底线吗?”
视频那头的凌阊啸捋了捋胡须,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凌阡毓,“二丫头,你没有想法吗?我知道工程埋人的事一出来是你找媒体压下的这件事。”
凌商北拳头握了握,同样撤热搜,怎么自己做的就错了,凌阡毓做就对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临一个怎样的敌手。
凌阡毓故意让凌商北当主导,低调地旁听,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开口,凌阊啸点到她,她才开口:“明德这次一定会狮子大开口,只要他们一天不上诉就证明还想跟我们私了,如果用钱能够弥补的都不算大事,管桩缺这点钱吗?管桩是爷爷白手起家的产业,意义非凡,名誉大于一切,所以我希望。。。”
凌阡毓顿了顿。
“但说无妨。”
“我希望爷爷不要留底线,明德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解决就行,如果条件过分,我和大哥自然会向您请示。”
凌阡毓在索要“尚方宝剑”,希望能够被赋予先斩后奏的权利,这样他们才能放得开手来谈,既然是凌氏家族的人,那么过来的意义就该是直接决策的,而不是还要回去传达意见。
这样就跟叫一个公关经理和业务总监没什么区别,凌阡毓想得深,看得远,跟凌阊啸想法不谋而合。
他笑了几声,没有多说,也没有表态,只是说:“去办事吧。”
简短四个字足以说明他给出的答案是什么,凌阡毓算准了凌阊啸为了面子和管桩基业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所以这把尚方宝剑必须拿到,否则谈判就没有任何意义。
视频会议结束已经十一点半,明德的商务谈判是十二点,已经是午夜了,柳思翊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凌商北甚至无心顾及刚刚在视频里自己的失利,只觉得忽然与她失联有些心慌。
“大哥怎么了?今晚你好像一直坐如针毡。”凌阡毓觉得他一直心不在焉。
“我已经一天一夜联系不到玫瑰了,手机关机,信息没人回,房间也没有,酒店人说她晚饭后出去就没有回来过,有些担心。”
凌阡毓心中一沉,“昨晚之后就没联系到过?”
凌商北点头,“就算出去玩也不会不回酒店吧,真是急死人。”
“她一个成年人,又不会丢,怕什么。”凌阡毓站起身,淡定地说:“我们出发吧,别忘了今晚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虽表现得沉静自如,可精神却恍惚起来,她匆匆走到门口,发现门怎么都拉不开。
“二小姐,那里。。。那里是后门。”海芋站在身后叫道,这间会议室是酒店自带的,只开前门,后门是封闭的,二小姐怎么了。。。
“哦,一时忘了。”凌阡毓生硬地说,握着手机不自觉地点开柳思翊的手机号,犹豫半晌要不要拨过去。
呵,为什么她要跟凌商北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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