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祁沐宛临时定了一张头等舱的票,午夜十二点飞,所以必须先赶去机场,只得请柳思翊送自己去。
路上祁沐宛的表情有些沉重,或许是错觉,柳思翊甚至觉得她有点难过。
“那个人查出来了,我已经把消息发给了阡毓,剩下的只能她自己去查了。”她好像在转移注意力,控制悲伤。
“谢谢你。”
“不用替她谢我,反正我会用其他方式讨回来的。”祁沐宛支起一抹无力的笑,柳思翊觉得她看起来很虚弱,还有些无精打采。
“祁总,你没事吧?”
“晚上接到电话,我妈妈去世了。”
柳思翊眉头一蹙,沉音说道:“节哀。”除了这种话,不知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蓝楹?”
“告诉她做什么,她这种心性只会跟着干着急,反正她巴不得我走,我如她所愿了。”祁沐宛提到蓝楹都是笑,仿佛能够掩去悲伤。
“阿姨生病,你还一直为阡毓奔波,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没什么,她病很久了,一直很痛苦,我曾提出拔管,但家里人不同意。”
“拔管。。。她是你妈妈,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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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沐宛豁然一笑:“是啊,她是我妈妈,是我最亲的人,正因为不舍才要拔管,才不忍看着她被药物被那些插在身上的管子折磨。人总要死,就让她死得体面一些,轻松一些,换一种生命形态活着未必不好,人只是看不开生死而已。”
说完这些话,祁沐宛眸光转向窗外,眼角泛着丝丝泪光,一直忍着没流出。
“你就别嘴硬了,我又不是蓝楹,不用一定那么坚强。何况有多少人能真的看开生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再也见不到了。”柳思翊能感觉到她对悲恸的无法抑制。
祁沐宛笑笑:“其实没什么,即使活着又有多少时间是陪她的,就当她在不能相见的远方,依然好好活着,不就行了吗?”
“你怎么做到的?去这样看待生命的逝去?”她惊讶祁沐宛对离世的理智与豁达。
“可能受余教授影响吧。”
“余教授?”柳思翊想到一个传说中的人,“你是说余心欢教授?”
祁沐宛点头:“你应该听阡毓提过她,剑桥大学博士,全球顶尖心理学专家,她开过的课与讲座多不胜数,她还专研精神病领域,也是宣安特殊疗养院的院长,只是她很少回来,我也是在美国得到机会才能去听听课,受益匪浅。”
“阡毓的行为心理学和钻研人心的本事都是跟她学的?”
“嗯哼,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
“嗯?”
“以你现在跟阡毓的关系,她一定会带你去见余教授,每年不管余教授多忙,在心语阿姨的忌日,她必回来,今年也一样。”
柳思翊忽然想起了李欣瑶,那天匆匆赶出来也只说了句余心语阿姨的忌日快到了。
长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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