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柳思翊翻书的手停了下来,目光滞在了那一页。
“天总?”几个女人忙敛起不屑的目光,讪讪地笑了一下。
凌商天阴着脸,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我们错了,天总,我们不再乱说了。”几个女人拿着咖啡,仓惶而逃,她们在这种情况下被问责,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到几个女人离开,整个咖啡店除了工作人员只剩下凌商天和柳思翊,他视线在她身上定格了片刻,才走过去。
“姐姐你好雅兴。”他目露笑意,与之前的阴冷截然不同,柳思翊于他来说就是年少时的光,直到现在也不曾熄灭。
“天总好。”柳思翊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头都没抬一下。
凌商天不气不恼,语气遮掩不住开心;“你猜我昨晚在家里翻到了什么?”
“与我无关。”柳思翊难免觉得好笑,凌商天简直莫名其妙,她也猜对了,他果然阴魂不散地来找自己了,可是她如何确定他是不是五仔呢?
“你看这是什么?”凌商天从手机相册翻出一张旧照片,柳思翊微微抬眼,见到照片的那一刻,她瞳孔微收,本就没有表情的脸更加僵硬。
那是早年她们三人从酒吧里出来的一张照片,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初雪的夜晚,结束了一天的疲惫,看到雪的蓝楹异常兴奋,柳思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照片有些模糊,镜头聚焦在她的脸上,没有拍到蓝楹和海芋的脸。
“你一笑,世界都亮了,比那年的初雪还美呢。”凌商天笑得像个孩子,让柳思翊无法判断这是虚伪还是真诚。
他怎么会有这种照片,谁拍的?这就是铁证啊,太可怕了,乍一看,照片里的人不像自己,可仔细对比还是能看出轮廓,柳思翊惊得说不出话,她都不知道原来早有把柄在人手中。
“离姐姐,你一定不知道我离开酒吧后,每天晚上都会蹲在那里等你出来,这是我唯一看见你笑的时候,我真庆幸自己那天带了手机。”
尽管柳思翊一言不发,凌商天还在自说自话,像是自娱自乐。
“如果没有你,我都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温暖,所以啊,你可是改变了我人生呢。”
凌商天从小就封闭,虽然一直被人奉为天才,可性格缺陷也很明显,一直在自闭症的边缘,他不跟人交流,也很少说话,唯一的乐趣就是闷头学习,解奥数题能让他满足让他快乐。
他13岁跳级参加中考,成了省状元,那年他喜欢上高中部一名女孩,听说那个女孩跟辍学的混混在一起,他跟踪到酒吧被发现,挨了一顿打。
当他伤痕累累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柳思翊,十六岁的她已经有了成年女人的沉稳和气场,只是她和自己一样,不爱说话,不爱笑。
那晚静默的相处在凌商天心里留下了温暖,随后他只要有空就会去酒吧门口蹲点,才有机会拍下这张照片,直到酒吧被封,他以为柳思翊她们被卖到了国外,甚至已经死了。
柳思翊给他的影响之大,只有他自己知道,自那以后他就逐渐从封闭的世界里走出来了,扼杀了自闭的可能。
“天总,你言重了,你我本就不认识,没那么深的交情。”柳思翊淡淡回答。
凌商天捧脸望着她,饶有笑意:“离姐姐真是比以前美了好多,但是那冷冷清清的性子是一点没变,二姐不愧是造星出身,改头换面真是厉害的很呢。”
柳思翊心一紧,他这阴阳怪气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连蓝楹和海芋的身份都知道了吗?
“我们理科生啊,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我从小就喜欢看侦探剧和推理剧,大胆设想了许多事。
从确定你是离姐姐那一刻起,我就想起了阿乐姐姐,虽然记不得样子了,可她叫我鸡蛋仔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于是呢,我鬼使神差地翻到以前三哥的桃色绯闻看了看,发现了一个神似的声音呢。”凌商天说完,悠悠地笑起来。
这番话令人脊背发凉,柳思翊幽冷的目光,与他不可捉摸的眼神撞在一起,“你想怎么样?”
凌商天眯眼望着她,推了推眼镜,正襟危坐:“我想玩个猫抓老鼠的游戏,目前我对阿沁姐姐身份一无所知,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出她,我猜她应该也像那些案件凶手一样,藏在不起眼又不可或缺的位置上。但是你最好先别告诉二姐,她知道就gar不好玩了,我找不到乐趣就只能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到时候恐怕二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都得拱手让人了,多可惜,对不对?”
简直变态。。。柳思翊一句话说不出口,毫无反击之力,凌商天的可怕超出她的想象。
“好啦,我得去忙了,不打扰离姐姐。”凌地屈了屈身,行了个绅士之礼。
“离姐姐,你最好不要屏蔽我的手机号,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害你的,你可是我的恩人,我是你的小五仔啊。”说完他站起身,瞟了一眼咖啡店门口,看到了凌阡毓。
“二姐来寻你了,你要想清楚怎么玩,不玩也没问题,反正你我又不是敌人,对不对?呵呵呵呵。”
凌商天笑容满面地走了,在与凌阡毓擦肩而过时,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
很好,要的就是二姐这种气场,才配做他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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