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世间所有之事,都是有因有果的,弄清因,才有果呀。
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地,我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会相信吗?我找的是侦探公司。我要他们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女孩子的情况。我只大致知道她在宁波大学读书,安徽人。相片是我那天用手机抓拍的,不是很清晰,但认出来没有任何问题。
下班前,他们来电话了,说没有这么个安徽女孩子,让我再问点详细信息。
晚上,和岱宗吃完饭,一起散步回他的住所的路上,我漫不经心地问了他一句:“子坚的那个小姑娘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他想都没想,立刻否认:“什么都不知道。”
这真让我生气,不明摆着是在撒谎吗?他们关系那么好,而且我也是听他说的,子坚包养这孩子不是一年两年了,除了学费给她掏以外,还常带着她出入朋友聚会呢。
我停下了脚步,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快,立刻伸出胳膊,搂住了我的肩膀,哄着我说:“我是怕你不高兴,都过去的事情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应该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你到现在还没有回我话呢?这个机会错过了,可真是,唉,再到哪里去搞钱啊?”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但我说不出更多的理由,只能让他尽快给我一个报告,写清以什么方式跟超市谈,又以什么方式推销出去,价钱怎样,等等。我说这么大的事,总不能我们两个人就决定了吧,至少还得让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
第九章 淡淡: 真相大白(2)
他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吃惊地望着我:“大家讨论,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会是死路一条?”我不明白。
“这种事,本来就是黑幕,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你让大家讨论,肯定会有人走漏风声,到时候我们只会比超市落得更惨。”
“那我们就不能做这事。”两三天的矛盾,终于在这一刻,让我觉得解决了。
因为如果事情败露,我们这个岌岌可危的企业,就将会是雪上加霜。现在撑不下去,还可以拍卖,将工人的工资结了,我们自己还能有足够的生活费。但如果遇到恶性事故,那将不堪想象。
我此言一出,却彻底*了岱宗。我还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不顾风度呢。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甩开我一丈远,声音吼得难听:“好好好,你一定要将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也没有办法。你能干,你去解决吧,我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要解雇我也可以……”
我见他要失去理智了,也是又气又恼,还有些可笑。至于这么偏激吗?我不过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而已。
走上前去,我拉住他。咳,央求人、认输服小这事儿,不是我的长项吗?男人可能都是这样吧,动不动就要耍耍威风。我摇他的胳膊,抱他的腰,咬他的耳朵,告诉他,不是有很多事,我都是听他的吗?这事我之所以坚持——我顺嘴就撒了个谎,我说是因为公公不同意。
“他?”岱宗好吃惊,“他还能管事,你不是说他糊涂了吗?”
“是啊,”我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说,“是糊涂了。别的事全都不清楚,可就这事,我在家里跟婆婆说呢,刚开了个头,他就特别利索地说,不许这么做。”
岱宗脸色阴沉,皱着眉毛。他也奇怪起来,“还真怪了,要不我现在跟你去你家看看?我也试探试探他的口风?”
嗬,他这是干什么,不信我还是怎么了?
我敷衍他:“那明天吧,今天别坏了气氛。”
可其实,气氛已经被破坏了。我们随后的谈话,一直有些闷闷不乐。半夜时分,我突然惊醒,居然发现他并没有在床上,而是坐在露台上发呆。
第二天中午,我将侦探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带到了头天发现那个女孩子的街上。两个小时后,他打来电话,说那个姑娘还真是出现了。他的口气很奇怪,再三问我:“她真是什么大学生吗?”
我说:“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跟踪了她,她就住在这条街呢。在一个小诊所做按摩女,不,不是那种按摩女,是比较正规的按摩诊所。为人比较开朗,朋友很多。我进去了一会儿,跟她聊了一会天,是个喜欢搭讪的姑娘。”
这真是让我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