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松了口气,觉得老太太和孟迟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了,便时常飞回国外忙生意了。
这天,孟知意在楼下收拾行李。
老太太睡了一觉起来,说:“这次回去多久?”
孟知意:“一个月吧。”
老太太:“这么久?”
孟知意慢慢说:“静璇的忌日快到了,我打算回去多陪她一段时间。”
她神情没有变化,语气也很寻常,似乎在说一件很家常的事情。
老太太不经意地看了孟知意几眼,嘴硬心软的老人家,想关心女儿,又不想让女儿知道。
见女儿没有伤心的神色,老太太松了口气,不免又想起多年前她们争吵的一幕,一向沉稳淡定的女儿,哭得脸上都是泪水:“妈,静璇生病了,她需要我……”
她突然觉得女儿此刻是伤心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之前跟知意慢慢有了来往,老太太从管家那
里得知,知意的爱人多年前去世了。
知意在那之前没有跟她聊这些,也是她总是不肯说话,知意不知道如何跟她聊。但知意跟管家关系不错,管家问了她对象,她便说了。
期间有一次,老太太嘴硬心软道:“现在装可怜,前些年可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
孟知意声音和缓说:“妈,对不起……那几年我生病了。”
在陆静璇过世的几年里,孟知意一直处在精神崩溃之中。
听到女儿生病的事情,老太太就不再在女儿面前摆架子了。
老太太将女儿送出门后,又折返回家里,坐在沙发上。
管家端上来一盘切好的水果。
老太太说:“小悦……”
管家用银叉插起水果,递给老太太:“啊?”
老太太接过,但迟迟没有吃,说:“女人之间真的会有跟男女之间一样的感情吗?”
孟迟在集团里加班,等工作忙完,已经快凌晨了。
她走到集团附近的公寓,轻手轻脚地洗了澡,然后回到床上,将温暖被子里的那个人搂到自己的怀里。
沈轻若轻哼了一声,双手搂着孟迟的腰:“回来了啊?”
之前她们关系被老太太知道后,有两个星期没见面,后来小心翼翼地见上一面,两面,三面……次数逐渐多了起来。
现在沈轻若偶尔会睡在孟迟的公寓里,孟迟也会去沈轻若家吃饭。
孟迟慢慢解沈轻若的睡衣扣子,沈轻若迷迷糊糊拽自己的裤子,说:“别解衣扣了……待会儿还要穿……直接进来吧……”
虽然两人还像出柜以前那样见面,但见面次数还是少了许多,所以两人还挺珍惜待在一起的时间的。
沈轻若趴在枕头上,纤长的手指紧紧揪着被子,声音里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哭腔。
天泛白的时候,孟迟才重新躺回沈轻若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