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瞧瞧那个男人这般“受辱”的样子。
她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耳侧突然传来一个调侃声,那声音道:“哟,辛樾县主这是在笑什么,想什么笑呢?!”
刘辛樾挡开人,她手上缠着鞭子,一把坐在壁前的黑梨木交椅上,道:“你管我笑什么?”
赵悌一把坐于人桌前,她侧身勾挑起刘辛樾下颚,探究道:“小县主,莫不是有男人,想男人了?”
刘辛樾回视向赵悌,她突然笑了一下。
赵悌松了手,折身,身子半靠在桌边,她双手抱胸道:“瞧来还真是啊,哪家倒霉蛋的被你看上了?”
刘辛樾道:“你还是这么狗嘴?”
赵悌道:“哟,真有看上的?”
她瞥人一眼:“怎的,还没吃上?”
刘辛樾不应。
赵悌大致猜到什么,她道:“辛樾啊,姐姐送你句话——”
刘辛樾道:“何话?”
赵悌道:“想要什么,要——便是了。”
说完,她拢了拢长衣,走至床边,对人道:“好了,旧也叙了,县主娘娘可不能扰人兴致了。”
刘辛樾拿起鞭子便走,临出门前抽了一把门。
赵悌:“……”
刘辛樾走出小楼后,她手里捏着鞭子,手攥紧再放开,脑中偶尔浮现一个男子仰面躺床上看她的眼神,她抿嘴笑了一下,眼里有某种炙热,与兴奋。
还有某种如阴暗处滋生出来,恶劣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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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官府就要开印,新年的喜气便要散了。
整个年节,除了宫内的必要活动,刘继文都待在郊外的大昭寺,这是一个香火还算旺盛的佛寺。
刘继文喜欢这里的环境,更喜欢的,是这里还残留着的,王叔留下的味道。
这种味道,他觉得,不应让它消逝。
刘继文拿着一支香缓缓插于山庙半腰中隐于山上的一间屋内,放于一侧墙边案上的香炉中。
炉旁是尊佛像。
刘继文手中捏着一串楠木佛珠。
屋外,鸟声彼伏。
青山绿果。
此时一小童行至距此几丈远的山路上,他瞧着那若隐若现的屋宇,对旁边身量高些的少年佛子道:“师兄,那屋子是干什么的呀,我怎么好像偶尔会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师傅总说那是客人住的地方,叫我们不要去叨扰,也不知是哪位施主……”
小佛童有些好奇又奇怪。
谁知他师兄听了这话却毛骨悚然,赶紧捂住小童的嘴,低声道:“别多言,这不是我们该打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