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尔静州出身于京城武安侯府。
亲爹武安侯不同于大多数空有爵位并无官职的勋贵,官任枢密副使。在这个跟覃静州老家“似曾相识”的时空中,大齐国的枢密院主管边军。
原主亲爹武安侯的权势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而且作为身居高位的封建大家长,他本人私德也没太多可挑剔的地方,脾气还比较温和,很能听得进建言。
武安侯身上唯一值得吃瓜群众饭后谈论的,就是他娶过五任老婆。
原配妻子不到三十便病亡后,他根据妻子的遗愿迎娶了妻子的同母妹,也是他的小姨子。
婚后不到一年,第二任妻子因为风寒,不到二十就走了。
为第二任妻子服丧一年,他在亲娘老夫人的张罗下又娶了一位……第三任妻子死于难产,一尸两命。
连死三任妻子,武安侯有点灰心,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克妻,就跟亲娘老夫人说不急着再娶。
老夫人不愿意儿子身边没个伺候的,便指了两个丫头过去伺候儿子。
如此几年过去,武安侯有感于亲娘年纪大了,不好再劳心劳力,府里没有正经女主人的确诸事不便,便听从了岳父的建议,娶了原配和第二任妻子的庶妹作为他第四任妻子。
武安侯的第四任妻子也是原主尔静州的生母。
原主生母嫁进武安侯府,适应了一段时间,就成为了一位忘却自我的标准意义上的封建主母。
她贤良淑德到老夫人都挑不出毛病,对嫡姐留下的一儿一女掏心掏肺,连最初对她满怀戒心的两个孩子都“深受感动”。
覃静州简介看到这里就明白原主为什么怨上武安侯全家了:有个古代版娘道亲娘,原主自小到大日子真的很不好过,都让亲娘折磨出心理问题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亲娘多次用竹板狠敲原主的手心,要求原主谦让大度,把原主该得的喜欢的东西一股脑儿让给兄弟姐妹。
钱财这等身外之物,让了也就让了,且都舍出去,侯府也不能短了原主的吃喝,嫡出兄姐冷淡,庶出兄弟姐妹不时阴阳怪气终究不痛不痒。
而原主意识到不对劲儿且真正开始怨恨生母,就是生母严令原主让出大儒入室弟子的名额给嫡出大哥。
这位大儒是先帝,也就是齐太宗的小叔叔,地位超然,还桃李满天下。
可想而知,大儒看中原主,绝对是觉得原主是个可造之材,不可能是因为大儒要看在武安侯的面子上收这么个弟子。
但是原主生母就跟魔怔了一下,哪怕武安侯劝说也不顶用,非得认定武安侯也是谦虚,说什么也要原主把名额让给大哥,甚至连不孝都搬出来了。
原主无奈只能向大儒说明情况,大儒问清前因后果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就让原主回去了。
大儒虽然尊重原主,没有收原主为弟子,但也没有让原主大哥取而代之的打算。
原主生母被原主大哥大姐撺掇了几句,便再次不依不饶起来,原主被生母挤兑体罚了一阵子,实在忍不住,只要再次求助于大儒。
大儒听了之后都惊呆了,直接把武安侯叫到跟前。
武安侯听说深感丢人,向大儒致歉后带着原主回到家里,跟原主生母来了场恳谈。
原主生母这辈子都在满足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头回被她一心敬爱又崇拜的丈夫甩了“重话”——其实武安侯很有修养,对历任妻子都很温柔包容,他跟妻子恳谈主旨不过是,别太厚此薄彼。
讲道理,原配留下的一儿一女那点小手段,武安侯是真看不上眼,而且他提醒妻子“别太厚此薄彼”,也是希望妻子醒悟后多敲打下原配留下的一儿一女: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少冲着自家兄弟使。
然而原主生母真是个娘道魔怔人,也不知道什么脑回路导致她以为武安侯要求她别偏心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