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婉婷被问的有些懵,合着大哥你连自已见义勇为的对象是谁都不知道?
陆平安见陈云生这副傻样,连忙捂住他的嘴,朝两女赔笑道:“不好意思,我哥们之前喝醉了。”
“就是你们花钱私了的吧?谢谢你们啊,我叫陆平安。”
沈婉婷笑笑,“我叫沈婉婷,旁边这位是宁月镜。”
“没什么好谢的,本来就是你俩帮了我们,我们要是看着你们蹲局子,那不就太没良心了吗?”
“你说是不是,小镜镜?”沈婉婷轻轻敲打了一下宁月镜的后背。
她身旁的宁月镜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憋出一句,“我叫宁月镜,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你们了。”
她的声音清冷,像是北极万年不化的冰川上那块最纯净的坚冰,阳光洒在上面,发出诱人的光亮。
可陈云生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宁月镜,准确来说是盯着宁月镜身上的那件白裙。
他觉得有些眼熟。
哦!陈云生想了起来——原来自已喝醉后看到的身影就是她啊!
不过现在看来,宁月镜和邱雨也就只是在服装上相像而已,两人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邱雨属于是那种邻家少女,穿着白裙走在阳光下,光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奔腾跳跃,浮现出动人的红晕。
眼前的宁月镜更类似于位冰山美人,从她的脸上陈云生看不出悲喜,她穿着白裙在夜色中站立,身影如同孤傲的飞鸟,遗世独立。月光倾洒,披肩的长发也被映照得黑中带白,就如同一位不染凡尘的仙子。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话说这样的仙女也会去烧烤摊撸串吗?陈云生想。
在他的印象中,宁月镜这样的姑娘就应该坐在回荡着小提琴长弦的餐厅;在江南的弄堂,细雨微醺,她在湖畔青石板街上撑着把油纸伞,停步折花间雨珠打湿绸缎;在美国加州的棕榈树下,黄昏时刻,夕阳漫过天际线洒在了她的裙子上,白浪抚摸着沙滩,海鸥满天,她赤着脚,踩着阳光。
“嘶~”陈云生突然吃痛地叫出声来——陆平安在背后狠狠踢了他一脚。
“喂,一直盯着人家衣服看真的很像个流氓你知道吗?”陆平安贴着他的背轻声说。
陈云生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宁月镜确实是有些不自在的目光闪躲。
他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有些走神。我叫陈云生,很感谢你们花钱捞我们出来。”
话说这真是一场毫无营养的谈话,陈云生现在只想问清楚对方给了多少钱,还清之后双方就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之间。
但显然,无论是陆平安还是沈婉婷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你们是刚刚高考完吗?”沈婉婷问道。
陈云生麻木地点点头。
“哇塞!见义勇为的纯情男高诶!”沈婉婷像是看见了绵羊的恶狼。
“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明天我们请你们吃饭,就当是感谢你们了。”她提议。
陈云生刚想开口,却被陆平安一把抢先,“好啊好啊,只是我手机打架的时候毁掉了。云生,你去加吧。”
说着,他还朝着陈云生和宁月镜两人努了努嘴。
沈婉婷瞬间会意,露出一副“我懂你”的狡黠表情,一拍脑袋。
“哎呀!我手机好像也没电了!小镜镜,要不你跟陈云生加一下微信吧。”
“啊?”正在发呆的宁月镜听到有人喊自已名字,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