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涵缓缓睁开眼,瞅巴两下,觉得自己这样太废了。
一辈子这么长,她总得找点事来做。
可她做什么好呢?
经商?倒是不用,她名下有不少铺面,收入不菲。可惜赚再多,她都带不走。倒不是说有人阻止她,而是这钱财不属于她,她拿着烫手。
但是她可以用学识挣钱。
她该怎么挣钱呢?
江舒涵抚着下巴想了想,还真叫她想出一个法子来。
原身出身大家,尤其喜爱吟诗作画,诗就罢了,就算刊印出去,也挣不了几个钱。
但是画可以啊。她凭借原身留下的技艺,去外面捡漏,以原身的鉴赏能力,绝对能找出不少佳作。
她这念头刚过,江舒涵又有些迟疑了。
就算她真找出来佳作,带回去好像也没用啊?这朝代跟她以前的朝代毫无关联。
书画一道,名气大过天,没有名气,画得再好也值不了几个钱。
江舒涵有些失落,桂嬷嬷见夫人郁郁寡欢,“夫人?您可是有心事?”
孙柔也停下动作,看了过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江舒涵叹了口气,“我想欣赏画作。你将我库房中的画作都拿出来,我待会儿鉴赏一番。”
她刚刚有些杞人忧天了,就像柳殊明明名字不同,但是却跟杨贵妃人生轨迹有惊人的相似。也许她也能从这边找到一两个跟那个世界重合的人呢。
左右她得找点事做,不能这么颓废下去。
桂嬷嬷点头应了。
孙柔笑道,“娘,我陪嫁中也有不少画作,娘要是喜欢,也让儿媳尽点孝心。”
婆母待她这样好,孙柔也想找机会孝敬她。
江舒涵倒没有拿人东西的爱好,不过她没有拒绝孙柔,也许她真能能孙柔陪嫁的画作中找到几个前世见过的画家呢?
孙柔潜下人去她库房拿书画。
书房里,下人们将所有画作都抬过来,几乎每样画作都用盒子盛放,上面灰尘每天都有专人擦拭。里面的画作保存得完好无损。
江舒涵将画作一一舒展开。
原身已经好久没有看这些画作了,具体有哪些画家,她也不记得了。
江舒涵只能每个都翻一遍。
拜九年义务教育所赐,江舒涵记得不少有名的画家。诸如顾恺之,郑板桥,李唐,阎立本,赵孟頫,唐伯虎等等。
江舒涵看了眼落款,发现画家名字没一个是她认识的,立刻看下一幅。
桂嬷嬷和孙柔站在一旁,见她只是走马观花看了一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舒涵一连看了二十多幅画作,没有一个令她满意的作品,孙柔终于憋不住主动问道,“娘?您想找谁的画作?”
她注意到婆母视线几乎停留在落款上,想来应该是有固定喜好。
江舒涵哪说得清,笑了笑,“我先看看。”
她继续翻找,将她库房里的画作全部翻完了,也没能碰到一个熟悉的人名,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