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如果存在一种天然的力量,出没在地球的虚拟空间中,这种力量有智能、有知识,也有能力影响人的精神,可以在网际随意出没,那它是什么?来自哪里?出现在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而假设这种天然力量和人类的某个秘密组织合作,那就可以推测在人类社会出现了内奸,如果再诞生邪恶的和对财富权力的贪婪,就会潜伏着给人类社会带来灾难的可能。
想来想去,孟道涵愈发觉得阿圆的事件既恐怖又诡异,让孟道涵的许多猜测都变得模糊了,他现在只相信那个看不见的手是确实存在的。
但是,孟道涵并没有被打击到,也没有气馁,他有种越战越勇的感觉,或者说他被阿圆的事件深深的迷住了。
孟道涵想到阿圆的犯罪情况,警方能够非常肯定证据是确凿的,阿圆则坚决否认犯罪,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孟道涵认为这里面也应该存在一个谜团。
孟道涵直接问道:“阿圆,警方有你诈骗数据银行的证据,而且证据确凿,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这里面有什么你认为不寻常的情况吗?”
阿圆显然对犯罪证据的情况,有过很多思考,他脸色不太好看的说:“对于犯罪和犯罪证据的情况,我考虑了很久,形容起来就像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一样,或者说是无中生有的冒出来。”
“在我们这个行业链中,我的业务属于中端的加工中介,上游是出售数据的一方,下游是购买数据的一方,而我为上游加工数据,并帮助上游把加工好的数据卖给下游的数据银行。”
“数据加工的好坏,涉及到数据产品能否被数据银行采购,案情的关键点就在我加工的数据产品上。”
“两周前,警方和数据银行突然来调查我的业务,调查的结论是我利用极为高明的技术,人为的伪造高价值、高质量的数据产品。”
“根据警方和银行调查的犯罪事实,揭示出我的手段是借助市场的数据素材,从头至尾都用造假技术来编纂、拼接出数据产品,而且一般的检验技术难以识别出来。”
“我们的行业加工数据的过程,编纂和拼接是主要的模式,只不过真实的加工是依据原数据的体裁设计出来的,而伪造的则完全是在杜撰造假的路线上完成的,我的数据产品就被定义为后者。”
“而我的数据工作是实打实的负责,从接手数据开始,就要在虚拟世界动用形象、具体的模拟技术,对数据的质量做评估,因此到我手里的数据,都是品质很好的,我根本不需要杜撰造假。”
看到阿圆的情绪非常愤怒,孟道涵只好转移话题,他说:“警方和银行调查你伪造数据的情况,不只是调查和跟踪开始时的那些吧,是不是还涉及到你的全部被数据银行存档的数据产品。”
阿圆听到孟道涵这个问题,讶然的看了一眼孟道涵,愤怒的情绪缓和不少,阿圆点点头说:“事实和阿涵说的一样,但是在我眼里,这也是案件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我每次加工完数据产品后,都要进行三道严密工序的评估,我会先在虚拟世界用我创建的技术做评估,然后在实体世界让我公司的专职评估员做评估,最后会聘请外部的专业评估人员来评估。”“而且每次外聘的评估人员都是不固定的,评估使用的智能工作系统也是他们自己准备的,当三道评估都合格后,我才会向数据银行提交采购申请。”
“案发时,警方和银行已经对我进行了一个月的跟踪、调查和研究,在他们眼里我杜撰造假的数据产品水平太高,不动用最顶尖的技术,根本无法识别出伪造的痕迹。”
“期间,警方和银行的调查也很谨慎,他们对我使用的智能工作系统和工作环境都做了技术检验,确定我的工作没有受到外力的干扰和破坏,也就是罪责全在我身上。”
“对于我坚决否认犯罪的情况,警方把我的数据产品放到我面前,逐条指认我的犯罪事实。”
“当我看到那些数据产品时,我一下子就懵了,我加工的数据产品的全部内容,我都有很清晰的记忆,这些摆在我面前的数据产品,在一些内容上与我的记忆有出入,也就是我确定这些数据产品被更改过。”
“可是这些摆在我面前的数据产品,所存留的思维模式、制作习惯、表达特点、个人语气、使用的技术、精神气息等,都和我本人一模一样,或者说就是我本人亲手留下的。”
“数据产品不是文章,如果有人改动数据产品,一定会留下改动人的一些信息的痕迹,或者在某处的衔接上有问题,可是我面前的数据产品百分之百没有,警方也动用技术做过验证,和我的看法是一样的。”
“我知道摆在面前的数据产品不是原版的,但是我找不到可以证明这种看法的根据,所有的证据都在我自己工作的记忆里。”
“我为了证明这里面有问题,我拿出几个小时前刚刚完成的合格的数据产品给警方看,可是我发现了一件更不可思议的情况,这个数据产品的内容和我几个小时前的不一样了,完全变成了杜撰伪造的东西,我敢肯定周围没有人有机会更改这些内容,即使是顶尖的黑客也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还有一个让我没法理解的事情,就是我在数据银行存档的数据产品,那是两个月前被存档的,也都存在着高明到极致的杜撰造假。”
“我有些想不明白,如果说我的数据产品一直都有问题,那么历史存档的数据产品被查出来,还说得过去,不过有一个疑问,怎么会到近期才被发现?”
“如果我的历史存档的数据产品没有问题,那这些已经定型的历史存档的数据产品,被做了改动的手脚,却没有留下任何新改动的记录和时间痕迹,一切都和当初加工、采购、存档时一样。”
“是什么样的人有这种手眼通天的本事?能不留下定型保护的文件被变更的新旧时间的记录,以及这方面的技术验证?这些都太不符合逻辑了。”
“我了解自己的情况,我绝不会造假的,可是就拿几个小时前刚完成的合格数据产品,我几乎是亲眼看着杜撰造假在面前冒出来,难道那些数据自己长了脑袋和手,自己改动了自己的内容?”
孟道涵认真听着,忽然说:“阿圆,我们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实情况,而且你讲述的思路和问题定位很清晰,所以可以肯定你的数据产品就是被动手脚了,只是这里面的有让人根本无法信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