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会儿,李帅见艾诗诗不讲话,情绪渐渐平稳,便知道她想起昨天的事了。
“怎么样?现在还要不要,我再复述一遍,昨晚你醉酒后的经历?”
“嗯,不用了。”
艾诗诗摇了摇头。
是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对醉酒后,被几个好色之徒围观的事有了记忆。
但也仅限于这一段的记忆,后面自己怎么到的酒店,到酒店怎么进的房间,怎么被脱去的外套,以至后面又干了什么,还是一片空白。
“你确定,昨天没有对我干什么?”
终于,她忍不住又一次追问。
“你说呢?诗诗,就我和你的关系,我至于吗?
更何况,你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早上醒来,万一你发神经非要一意孤行地去警局告发,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呢?”
李帅说完,又接着道。
“不过说真,你也算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别人,想害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说你也是,嫁给我多好,我现在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霍宗亮,但也是有房有车,再怎么也算是个社会精英吧,你要是跟着我,以后还是可以继续过阔太太的生活,多好。诗诗,你是不知道,你深更半夜醉昏在路边,我看着多心疼啊。”
艾诗诗本不想和李帅多言,只关心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在无意识下,干出什么恶心之事。
结果,一听李帅说“心疼”两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心疼?就凭你,也能说出这两个字?想当年,你和王菲力背着我私下交往,你怎么不心疼呢?再后来,我哭着找你讨个说法的时候,在路边一连哭了一个小时,你也没有心疼啊?”
可能是心有怨气,艾诗诗一出口就停不下来。
“包括我和霍宗亮结婚后,王菲力一次又一次地,想方设法的欺辱我,你不也是从来就没有心疼过吗?好吧,怎么现在有钱了,同情心泛滥。我告诉你李帅,我就是醉死在路边,也不需要你心疼!从前不需要,现在不需要,以后更不需要!”
隐藏在艾诗诗心底里的愤慨,随着这句“心疼”,一时间喷涌而去。
李帅知道她心里有气。
可是她心里有气,他心里难道就没有气吗?
“诗诗,既然说到这儿,我也索性将当年的事说了,其实当年,我也是被王菲力设计,我,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艾诗诗一时有点懵。
“什么,被设计?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这几年,有些话一直埋在李帅的心里,他早就想告诉艾诗诗。
那次意外在早教中心见面,他已经话到嘴边,但还是没有出口。
包括前不久在民政局,他想,只要她愿意和他坐下来,给他半个小时,不,哪怕是十分钟,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当年发生的事,全盘告知。
可是呢,她始终没能给他这个机会。
现在好了,她终于愿意听他说说当年,意外被人逼婚的事。
“嗯,是的。我其实是王菲力逼着结的婚。”
李帅说完这句,不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望着艾诗诗缓缓说道。
“诗诗,你还记得有次你出差去外地吗?”
不等艾诗诗点头,李帅终于忍不住,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当初被王菲力欺骗的整个过程。
原来,就在艾诗诗出差的第二天,李帅的父亲被查出有尿毒症,急需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