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块不同的青砖,祁皎放在上面的手犹豫了一下,旋即祁典把手附在祁皎的手上,侧仰着头,对上祁典和自己相似的凝重眸子,祁皎一下子就放心了。
虽然她在《问天》里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剧情,但是祁典现在就在她身边,祁皎对于自家哥哥龙傲天属性还是百分百信赖的。
于是两个人同时用力按了下去,随着青砖的凹陷,厚重的石块摩擦声响起,原本画像悬挂的一大块墙缓缓向上移,露出了有半个柜子大小的凹槽。
里面放着一个漆黑的木盒,但却没有上锁。
祁皎和祁典对视一眼,祁典率先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两块玉佩,形制和图案并不是寻常可见的,倒有些像那些传承已久的修仙世家会有的族徽。
两块玉佩都是玉白色的,但是一枚足有半个巴掌大,圆润光滑,另一枚就显得小巧精致许多。
兄妹俩一人拿起一枚,祁皎拿的是那枚小些的,放在掌心中仔细端详,才在玉佩中间看到一个小小的皎字。
祁典自然也发现了他那枚玉佩上的不同。
很显然,这两枚玉佩就是他们俩的。
而木盒里除了那两枚玉佩,放着另一本残破的纸质书籍,看起来并不是很厚重,但是上面还有大片的污迹,颜色浓黑暗沉。
祁典拿起书,对着那片污迹轻轻嗅了嗅,肯定道:“是血。”
祁皎握着玉佩的手一紧,而祁典翻开那本书,粗略的看了起来。
才翻了几页,对着上面的人名,祁典很轻易的就得出了结论,“这是一本族谱,应该是我们家的族谱。但是……”
祁典望着最后面的名字,欲言又止,上面赫然有祁典和祁皎的名字,可是他们的名字上面对应的却不是祁父祁母,而一个叫祁成文的人,母亲则是荀祎清。
上面根本没有祁父祁母的名字,甚至于,他们一直以来祭拜的,所谓小姑和姑父,牌位上的名字就是祎清和成文。
这些定然不是巧合,原本回归故地的些微喜悦惆怅悉数消失,只剩下深深的疑问,他们究竟是谁?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和沉闷,而祁典识海里的白胡子老爷爷,看到不小心翻落的其中一页的人名,突然惊诧的咦了一声。
“祁季安这名字倒是怪耳熟的,说起来我当年在修真界纵横的时候,也有那么几个能跟得上我名头的人,其中一个出生修仙世家,就叫这什么祁季安。”
可能是看到相熟的名字,倒叫白胡子老爷爷生出了许多感慨。
“说起来,那祁季安也是五行混沌灵根,倒和你一样。”这话题越说,白胡子老爷爷的的语气愈发狐疑,“你该不会是祁季安的血缘后辈吧,看起来不像啊,祁家也不至于这么寒酸,难不成是没落了?”
眼看白胡子老爷爷越说越不像,祁典打断了他,“等等,你方才说和我一样的五行混沌灵根,是那位祁季安所在的祁家所特有的吗?”
祁典一语就问到了关键。
白胡子老爷爷也不卖关子,捋了捋胡须,“这倒不是,就是祁家比较容易出这种灵根。”
“每一代都有吗?”祁典问道。
而白胡子老爷爷嗐了一声,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怎么可能,又不是烂白菜,满大街都是。”
他哼唧了两声,然后开始解释,“这灵根万年也难出一个,但是搁他们家,隔个一两千年就能出一个,长成了又各个都是大能,所以才保证了祁家的兴盛。
就是这灵根只出现在血脉浓厚的嫡系子弟身上,但是嫡系……”
白胡子老爷爷一边回想,一边道:“似乎不太兴旺的样子。”
这么一来一回的几个问题,祁典心中隐隐就开始明晰,纵然现在还不知道真相,但是他和传闻中的修仙世家祁家,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另一边,祁皎打开了《河洛录》,得到的答案也和祁典差不离。
兄妹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祁典先伸出了手,揉了揉祁皎脑袋,和祁皎白嫩圆润的手不一样,祁典的手很大,甚至十分粗砾,是时常炼体和握兵器所造成的。
正是这样一双粗砾的手,祁皎的心里好像逐渐被什么填满,充满安全感。
祁典没有说什么信誓旦旦的话,但莫名让人信任,仿佛只要他在,就没有什么能成为困扰,祁典目光灼灼,“皎皎,别担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是你哥哥,我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说着,祁典又笑出了声,看起来一派轻松,“你忘了吗,小时候你有什么困惑解决不了的事情都会找哥哥,现在也一样,任何事情都有哥哥在。”
完了,祁皎莫名眼眶有点酸酸的,任是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哥哥实在是气氛好手,说起话来都这么苏,有被感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