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年代都会有些另类的人做出另类的事情,只是像楚麟羽这样张扬这样毫不掩饰的,还真没有几个。他是从来不会理会那些异样的眼神和闲言碎语的,在东汶不会,在西楚就更是如此。他是活给自己看的,若是因为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萧隐已经站了出来,却因为楚麟羽的一句话,不尴不尬的杵在那里了。看看四周,人们的眼神都落在了这位王爷的身上,没有人期待他的表现。毕竟,西楚如今也算海晏河清了,这崇尚武力的风气很快就会有所改变。尤其是跟楚麟羽相比,萧隐在颜值上实在是没有任何优势的。
堂堂的天下第一杀手就这样被无视了,萧隐别提有多郁闷了,总得找个台阶下啊!
“萧侍卫,安王开了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啊?若是想比武啊,有的是机会。楚王爷不会忘了,跟安王之间还有一场约定呢!还是先退回来吧,若是吓得这些夫人小姐们花容失色,可就是安王府的罪过了。”柳心眉随口几句话,就化解了萧隐进退两难的境遇。
他抬起头来,感激的对柳心眉微微点头致谢,难怪慕容逸飞越来越放不下这个女人,果真是个兰心蕙质的。他开始羡慕安王了,都是失忆,凭什么他的女人变得如此优秀,而雪鸢就那样的懵懂?同人不同命啊!
慕容逸飞嘴角一咧,扯出了一个晦暗不明的微笑,在西楚的地界儿,若是让东汶和南越的人联手欺负了去,他的颜面该摆到哪里去呢?对萧隐使了个眼色,呵呵,这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男人,今天怎么就这么的沉不住气啊?
“安王的王妃很漂亮,安王的师妹也很漂亮。”拓跋凌峰对着慕容逸飞的席位挪不开眼睛了。
慕容逸飞心思急转,这西楚的美女多如过江之鲫,拓跋凌峰不会单单看中了雪鸢吧?还有,那个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柳心眉赞不绝口。这两个女人,哪个跟他都是没有缘分的。
“多谢拓跋太子的赞赏,只是娇花虽好,却各有归属了。”慕容逸飞淡淡的笑笑。
“?”雪鸢一愣,柳心眉勉勉强强就算有了归属了,可是她还是自由的好不好?她瞪着慕容逸飞,刚要开口纠正,就被慕容逸飞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师妹若不是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儿丢了性命,早就成亲嫁人了。好在她的未婚夫,是个有情有义的,依然无怨无悔的等着她完全康复。”慕容逸飞给了萧隐一个“你且心安”的微笑。
“我”雪鸢的头都大了,哎哎,这简直就是绑架嘛,她可是不记得自己是有过婚约的。
上一世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够跟那个心心相念的男人,有一天会修成正果,可是最后他却亲手把她推下深渊。她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断了,像个软骨动物似的。那个时候,她才明白,爱情是一场并不公平的游戏,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够得到多少。她依然相信爱情,却不再相信自己会有这个福气。
“不要说话,除非你想嫁到异国他乡。”柳心眉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道。
雪鸢立刻捂住了嘴巴,不要啊,虽然西楚对于她来说,也是个陌生的地方,但是毕竟还有亲人和朋友的。若是真的被柳心眉不幸言中了,她可就孤零零的举目无亲了。
见雪鸢终于安分下来,慕容逸飞长出了一口气,他最亲近的人,是不能去和亲的。一旦两国失和,境遇最悲惨的就是这些为了巩固邦交而外嫁的女子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沦为人质,过着阶下囚的生活。
虽然发生了这小小的插曲,却不影响大家的兴致,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场展示才艺的女孩儿越来越出色了,无论是容貌还是技艺,都比刚开始自告奋勇的人,要技高一筹。
柳心眉看着场内的面孔,有相识的也有陌生的,一个个都花朵似的年纪、花朵似的娇艳。只是她等了许久,却发现辅国将军刘峰的女儿刘玉瑶和翼王妃的嫡亲妹子赵婉云都不曾下场。
这南越的太子妃之位难道还比不上东汶的云王妃来得尊贵吗?柳心眉心下狐疑,只是左右看了看,却不知道该去问谁。这么敏感的话题,又涉及到两位官家小姐,还是问个稳妥的人才好。
“心眉姐姐,这些诗词歌舞的,都闷死人了,一点儿也不好玩儿,若是我跳上一段钢管舞,一定会惊艳四座的。”雪鸢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对这样的比试是没有多大兴趣的,摇着柳心眉的胳膊抱怨。
“傻丫头,难道你没看出来,那拓跋太子,对你可是存了别样的心思。”柳心眉低声说道。
“怎么会?”雪鸢却是不信,这一见钟情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吗?
“自己看看,那个人可是一直看着你哩。”柳心眉指了指对面儿。
“切,没准是被你吸引了呢!他可是夸赞安王妃的美貌呢!”雪鸢嬉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有两个名门闺秀却是迟迟不肯下场呢!”柳心眉若有所思的问,她的声音恰好就是这桌的人听得清。
慕容逸飞赞许的看了看柳心眉,不过是参见过一次宫宴,就看出了问题。这女人比过去可是聪明多了,唉,只是太聪明的女人是有自己的主见的。
慕容逸飞心里很清楚柳家和赵家的态度,却是不愿在这里解释给她听。
刘家跟东汶常年交锋,对东汶的状况熟悉的很,自然是盼望女儿能够跟东汶扯上关系,若是这样,那刘峰手里的权利就更是令人垂涎的了。这南越嘛,自然条件没有东汶好,地处偏远,气候也寒冷一些,再加上这原本是一个游牧民族,慢慢汉化的,生活远没有西楚和东汶精致,刘家的女儿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慕容逸飞心中止不住一阵阵的冷笑,这楚麟羽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