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眉歪着头去看他,这寒冷如冰的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宣示自己的主权啊?慕容逸宁对她的帮助很多,稍微关心一下有错吗?
“唉,连武大郎都没有你这么疑神疑鬼的。”柳心眉撇着嘴,不屑的说。
只有这个嫂子才喜欢勾引小叔子的,不过那也是因为嫁的那个男人简直就不是个男人,其貌不扬、身材矮小,还没有一点儿血性。但是他最大的骄傲却是他威武高大的兄弟,慕容逸飞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对自己是有多么的不自信啊!
“武大郎又是谁?你认识的男人还真不少!”慕容逸飞冷冷的哼着,对柳心眉若无其事的样子越来越不满意了。
“噗嗤”柳心眉一个没撑住,就笑了出来,这个现代社会里人尽皆知的男人,古人却是无缘得知的。嘿嘿,中国的历史可真长啊,上下五千年啊,跨度是有点儿大。
“这个是一个故事里的人物而已,等闲了,就让雪鸢讲给你听吧!”柳心眉笑得花枝乱颤。
“不如,你讲给我听?”这长路漫漫的,两个人相对枯坐也实在是无趣的,慕容逸飞想了想,对柳心眉说道。
“呃,”柳心眉噎了一下,若是讲完这个故事,她不会被慕容逸飞手撕了吧?拿那样一个丑陋不堪又屁本事都没有的男人来跟慕容逸飞相比,好像是挺侮辱人的啊!
“不行不行,我啊,最不擅长讲故事了。多么生动的事情到了我的嘴里也是索然无味的,可不能白白的糟蹋了,还是日后让雪鸢讲给你吧!”柳心眉连忙推辞着。
“你怎么知道雪鸢一定会知道这个故事呢?”慕容逸飞敏锐的问,那丫头可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
“呃,当然知道了,我们可是”可是都看过水浒传的宝宝啊!
后面的话被柳心眉强行给咽了下去,哎呀,差点儿说走了嘴,这个男人还真是不那么好糊弄的。这些个臭男人,一个两个的,都那么聪明干嘛?楚麟羽是,慕容逸飞也是,就连她那个大哥柳峻熙也不是轻易能够糊弄的。
“可是什么?”慕容逸飞炯炯有神的眼睛。颇感兴趣的盯着她。
“这个故事我有讲给她听过的,我们可是,可是比故事里的女人贤惠得多了。”柳心眉有些头晕,这说了一个谎,就需要很多的谎话去圆,她掉进了一个泥淖中,根本就无法自拔了。
“你不是不擅长讲故事吗?”慕容逸飞用她刚刚说过的话,堵了她的嘴。
“呃,那丫头聪明,勉勉强强听得懂啊!”柳心眉毫无诚意的应付着,这臭男人哪来的那么多问题啊,她又不是度娘。
“王爷,你不累吗?我都困死了,要小憩片刻。”不等慕容逸飞回答,柳心眉就靠着车厢打起盹来,言多必失啊,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还是闭紧了嘴巴的好。
装病装睡装傻,这个女人像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只要轻轻摇身一变,就是一个崭新的面孔,他一时看得眼花缭乱的,却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
只一会儿的功夫,这女人就真的进入了梦乡,比在床上还要快,他真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他的睡眠极浅,许是习武的原因,他的耳朵特别的灵敏,对危险的感知力也特别的敏感,她这毫不设防的样子,还真跟一只贪睡的猪没有什么区别。许是在外面的原因,她笃定的认为他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才睡的这么安稳的。睡在一张床的时候,她两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仿佛一只随时可以跃起的豹子。
家,多么一个美好的字眼儿,原本是最安全最温馨最容易让人卸下伪装的地方,可是这女人却恰恰相反,越是人多的时候,越是放松了警惕。在她的眼里,要防着的只有他慕容逸飞而已,其他的人都是和善温柔的。
云裳也无聊的在车里晃啊晃的,二哥就是会享受,这样宽阔奢华的马车,普天之下也找不到第二辆了。
“唉,明明都很相似,却到底哪一个都不是他。”楚麟羽轻声叹息着,这失而复得的玉佩,他可以加倍珍惜,可是那个人呢,还迟迟的不肯出现啊!
“柳峻熙不是答应帮你查询了吗?只要跟靖边侯府扯得上关系,管他是直系还是旁支,都会查到的。”楚云裳有些无奈,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哥哥怎么就念念不忘了?那么珍贵的东西,他都能够大方的送给人家,时间久了难保不把自己也送出去。
“若是再矮上一些,我还真以为柳峻熙就是柳青了。”楚麟羽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谁又有什么要紧?一个藏头露尾的人,也值得你如此挂念吗?”楚云裳不满的说,这一路上,就没有听见二哥再说什么,翻来覆去的,都是他的义弟。
忽然她的眸子一闪:“二哥,你说那柳青会不会是柳心眉改了装束假扮的?”
楚麟羽伸手一掌,差点儿把自己的脑袋击碎了。他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这个呢!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都干了什么啊,这么轻易的就错过了。
那身量那眉眼,怎么看怎么像!呵呵,这玉佩哪里是捡的,分明就是当初他送的。只是碍于身份无法承认而已,还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
“臭丫头,当时你怎么不说?”楚麟羽拍了云裳一下,总不能这个时候折回去的。
“哎呀,我当时都没听清你们说什么,总得理出个头绪来,才好发表意见啊!”楚云裳这时候慢慢回想这刚才发生的事情。
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二哥都想不到了吗?只是这柳心眉的身份有些特殊,她也只能默默的为楚麟羽担心,这个女人对二哥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啊!
“二哥,你刚才不是还嚷着要跟安王说几句重要的话吗?”楚云裳好心的提醒他。
“我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才懒得跟他废话哩!”楚麟羽一想到慕容逸飞,什么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