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王妃这是怎么了,唯恐天下不乱,都这个时候了,还提那南越的太子做什么?
“王妃,不行,我们要出去说说清楚。”柳叶儿急切的说。
“说?说给谁听啊?真是傻丫头,这个时候不过是传了几句闲话,我们就巴巴的出去为自己辩解,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传吧,传到王爷的耳朵里才好哩,到时候生气的就是他了,他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了。”柳心眉半点儿都不着急。
她这么气定神闲的,柳叶儿也不那么六神无主了,人急失智,这个时候是很容易乱了分寸的。还是王妃说得有理,这谣言你若是不去理它,也许慢慢的就消失不见了。
“去吧,我们管不了别人,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就行了。”柳心眉随手给那小丫鬟赏了一块儿银子。
“是,多谢王妃娘娘,我这就去告诉姐妹们去,那些人都是在胡说八道,我们才不要理睬。”小丫鬟很机灵。
“王妃娘娘,成王是看着咱们当初可怜,这才仗义援手的。可是那楚麟羽,只要奴婢才知道您跟他有过交往,这闲话是怎么传出来的呢?”柳叶儿皱着眉头,当初她可是加了小心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柳心眉轻轻的笑。
“王妃娘娘,都这个时候了,您还笑得出来?”柳叶儿讶然问道,这王妃娘娘的心是有多大?
“本来就是啊!咱们以为做的很隐秘,也许一转身就露了马脚,也说不定啊!这后宅里,无风还三尺浪的,何况我跟那楚麟羽确实有过来往。”柳心眉正大光明的说。
呵呵,她吃饭的事情,慕容逸飞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啊?
“王妃,是不是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起了争执,这才引来诸多猜疑的?”柳叶儿聪明的问。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当时王爷虽然不在场,不是还有雪鸢姑娘嘛,对了,东汶的云裳公主也在,还有啊,我大哥不是也在吗?这么多人在场,我们还能有什么私情不成?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谣言一点儿含金量都没有。”柳心眉竟然有些鄙视造谣的人了,不论干什么,你专业些好不好啊?这么低级的智商还是不要出来混了!
“王妃,您猜,这是谁在背后捣鬼啊?”柳叶儿冥思苦想,却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只好把问题抛给了柳心眉。
“呵呵,还能有谁啊?这安王府谁看我不顺眼,就是谁呗!”柳心眉倒是直接,女人之间永远少不了这勾心斗角的斗争,其实这本来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最后得了便宜的还不是那些臭男人!
“嗯,文侧妃、连侧妃,还有李夫人,她们都是不大喜欢您的,这后宅里也只有海夫人是一个心地良善的。”柳叶儿撇了撇嘴,也是十分的无奈。这女人多了啊,是非就多。
“可是到底是哪一个呢?”柳叶儿又糊涂了。
“也许人人有份呢,这人多力量大嘛!”柳心眉笑嘻嘻的,仿佛说的这件事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王妃,她们都抱成团儿了,我们这势单力孤的,可怎么办啊?”柳叶儿愁眉苦脸的说。
“这样倒好,省得我一个个找她们的麻烦了。”柳心眉根本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冷园那样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如今就算跟慕容逸飞撕破了脸,她也不是无家可归的人了。虽然她还不确定靖边侯府会毅然的站在她这边儿,但是至少也算是有了一个依靠。
“王妃,原来您是想反击了啊?”柳叶儿欣喜的说。
“这安王府不是有主子吗?一切都等王爷回来做主就是。”柳心眉慵懒的靠在床上,十分悠闲的望着窗外。
“若是王爷偏听偏信呢?”柳叶儿担心的问。
这样的事情,男人乍一听说,哪里还会保持冷静啊,万一怒气冲冲的来找王妃算账,那可怎么好啊?
“那也由他去吧,他若是不信,我还辩解给谁听?”柳心眉满不在乎的说。
“那我们就任由他们乱嚼舌根儿,什么都不做?”柳叶儿不甘心的说,这跟坐以待毙也没什么区别啊!王妃自从醒来,可就不是任人欺凌的性格了,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啊?
“傻丫头,他若是信了,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啊?”柳心眉挑着眉毛问,嘴角依然带着笑意。
“嗯,这个若是严重了,这安王府怕是容不下咱们了。”柳叶儿低着头说。
都这个样子了,那就只能等着被扫地出门了,而且背了这名声,小姐这辈子可就毁了。你想啊,被皇家休弃的人,还有谁敢染指啊?估计下半辈子只能常伴青灯古佛了,了此残生了。
“真的吗?如此说来,我就什么都不辩解了,最好他都相信,我就可以飞出这个樊笼了。”柳心眉反而喜悦的翻身坐了起来,满脸渴望的神情。
“王妃,这可不是能够胡闹的。若是这名声传出去了,你就只能孤苦一生了。还有啊,就是靖边侯府也会受些牵连的,两位小姐的婚事会受到影响不说,就是侯爷和大少爷也会被误了前程的。”柳叶儿严肃的说,这件事情一定要把后果说道严重一些,要不然王妃真没准儿会不管不顾的跟王爷顶撞起来。那个下场可不是她期望的。
“哼,这是什么破规矩啊?一人做事一人当,干嘛还要连累家人啊?”柳心眉气得直挺挺的躺了下去,这不公平啊!
“王妃,这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嘛,想当初若不是靖边侯府嫡小姐的身份,您怎么能够嫁入安王府呢?”柳叶儿可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依仗着尊贵的出身,才能够嫁给王侯将相,得到了夫家的相助,才能够更好的回报娘家,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啊。没有什么不对的。
柳心眉心里一阵哀叹,没办法了,为了靖边侯府她也不能对这件事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