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雪鸢忍不住爆了粗口,同情的看了看楚麟羽,对柳心眉做着口型:我和我的小伙伴儿们都惊呆了!
“这么妖娆一定是个受啊!”柳心眉兴致勃勃的议论,她对这个不是很陌生,至少是有所耳闻。
“我怎么知道?感兴趣的话你自己去问。”柳心眉白了雪鸢一眼,这丫头好像兴致很高。
其实她是最讨厌这些行为的,这天生万物,就应该是阴阳调和的。如果都这么乱来,这世界可就乱了套啊!她就不明白了,这明明是一种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如骛?什么同性才是真爱,那简直就是超级变态!
“你们在说什么?”拓跋凌峰有些发懵,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奇怪,就连说的话都是莫名其妙的,十句有八句他都是听不懂的。
“我的意思是说云王有龙”
一块儿肥嫩的鸡腿准确无误的投进了雪鸢的嘴里,害的她只是“呜呜”的哼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偏偏她是个无敌吃货,美食都送到嘴边儿了,她也是真心无法拒绝,迟疑了片刻,立马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本王自然是龙子龙孙,还用得着你多嘴!”楚麟羽及时的制止了她,一边用眼睛警告雪鸢。他这么洒脱的人,忽然开始在意世俗的看法了,他是真不想在柳心眉面前丢人。
“楚麟羽,我警告你,心眉姐姐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你日后要少招惹她。”雪鸢的嘴巴总算有了空闲,就瞪起了眼睛。
她这张嘴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浪费,除了吃,整日就是喋喋不休。
“哼,”楚麟羽神情复杂的瞅着柳心眉,他就是喜欢她这倔强、不肯随波逐流的性子,无关男女。
等等,喜欢?楚麟羽被这个突然涌上心头的词语吓了一跳,对面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哎,他不是一向最讨厌女人吗?尤其还是一个欺骗了他的女人,他不是应该讨厌她才对吗?
“安王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哥哥四处寻找你的下落,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却迟迟不肯以实相告,这不是欺骗吗?”云裳忽然有些心疼她那个放浪形骸的哥哥了,她还从来没有看见他这么失态过。
“云裳公主,我是骗财还是骗色了啊?”柳心眉秀眉一挑,唇边荡漾着古怪的微笑。
“你!”云裳被问的哑口无言,玉佩已经原物奉还了,还有一根玉簪,可是二哥也拿了人家的银簪啊!她自然知道楚麟羽平常用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就是最普通的簪子也够平常人家用来养家糊口的。可是若是交换信物,却不能单论价值了,只要是随身的,表达一份特殊的情意而已。
“云王殿下,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想当面领教。”柳心眉可不是那种你不追究,我就善罢甘休的人,人家打她一拳,她必定要还回一脚的。
“你说。”楚麟羽菜也不吃酒也不喝了,坐在那里生闷气。
“我们上次详谈甚欢,不过是对事情的看法和想法都极为一致,这才倾心相交。做朋友嘛,谈得来就好,似乎无关男女吧?我是男人还是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柳心眉故意问道。
这么个帅得人神共愤的家伙儿,真的会像慕容逸飞说的那样,有着不愿告人的秘密?
雪鸢连美食都顾不上了,嘿嘿,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儿八卦的哦!就连拓跋凌峰也竖起了耳朵,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心里乐开花的,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使君虽无妇,罗敷却有夫,难不成他是为这个生气的吗?
“我,我,只是从来没有人敢欺骗过本王。”楚麟羽支吾了半晌,找出了一个不能称之为理由的理由。竭力证明自己在乎的是被欺骗而不是在意她的性别。
柳心眉勾唇一笑:“我并不是诚心欺骗云王,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改作了男装,不过为了行事方便。谁想到第一次就闹了这样一场乌龙,那男装可是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嗤!”的一声,南越和东汶的两位贵客都笑了起来。安王身世显赫,他的这位王妃貌似很节俭啊!听说她是靖边侯的嫡女,这夫家娘家都是大富大贵的门第,她怎么如此的小家子气?
“哼,本王的那一根白玉簪你想换多少行头都是足够的。”楚麟羽的怒气多少消了一些,难道安王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有钱?他总算有强过他的地方了。
“玉簪不在我的手里。”柳心眉想起这个就火大,凭什么白白便宜了那个混蛋啊?
“如果在的话,你准备用来换什么?”楚麟羽口气微冷,一脸的鄙夷。
这样天仙般的样貌,这样尊贵的家世门第,却是这样的爱财如命的性格,实在是不相配啊!穷人爱算计是为生活所迫,富人若是爱算计,就只能说是天生的贪婪了。
“不打算换什么,现在我已经衣食无忧了。再说这怎么也是云王的一番心意,是金钱无法衡量的。”柳心眉摊开双手很坦然的说,平心而论,楚麟羽没有哪里对不起她。
衣食无忧?楚麟羽看了看拓跋凌峰,后者也一脸震惊的看着柳心眉,她是慕容逸飞的正室王妃哎,怎么对生活是这么低的要求啊?
“不会吧?安王妃,你的意思是安王对你很不好吗?”云裳小心翼翼的问,这不仅是人家的家务事,还事关西楚皇家的体面啊!
雪鸢偷偷的扯了扯柳心眉的衣袖,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还是私下里自己解决的好。再说这种场合怎么也得给安王留些情面的不是。
“其实还好啦,只不过是我更喜欢凭自己的本事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柳心眉干笑了一阵,就算不用顾及慕容逸飞,总还得给慕容家几分面子啊,谁让他们是能够主宰柳家命运的人呢!
楚麟羽也收起了那份轻视之意,这女人似乎并没有表面生活得那么风光,她背后莫非隐匿了旁人无法得知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