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裳跟拓跋凌峰在金樽阁吃过一顿饭之后,自然而然的就跟他熟络起来,每天呆在驿馆无所事事,就忍不住跑过去找他闲聊。楚麟羽制止过几次,无奈楚云裳表面乖巧,心里却很有主见,嘴里应着,腿却不受控制。
“拓跋太子,南越好玩儿吗?”楚云裳对那个陌生的国度和这个男人都充满了好奇。
“云裳公主,我国是苦寒之地,除了大漠风沙,哪里还有别样的景致?”拓跋凌峰倒不避讳。
这三个国家,就数南越的地理条件差一些,夏季炎热,冬天寒冷,还有那时不时的大风和沙尘,人民的日子是苦了些。这些年与西楚的争斗,也极大的消耗了国力,还没有讨到半丝便宜,这就是他力主和谈的原因。与其妄图在西楚得到些什么好处,还不如休养生息,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大漠?那岂不是有骆驼?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只听二哥提起过。”楚云裳一脸向往的说。
“若是公主愿意,哪一天去南越游历,拓跋凌峰愿尽地主之谊。”南越太子又发挥了少数民族好客的优良传统。
“可以吗?你会欢迎我吗?”楚云裳的眼神热切起来,一丝羞涩爬上了俏丽的脸颊。
“来者是客,怎么会不欢迎呢?”拓跋凌峰认真的说。
“好,我们一言为定。若是我真的去了,你可不要不理不睬啊!”楚云裳叮嘱了一句。
“断然不会的。”拓跋凌峰郑重的说。
他不知道他随口的建议竟然在楚云裳的心里升起了别样的情愫,他希望她前去做客哩!也许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呢,这日久生情,相处的久了,她就不信拓跋凌峰会对她这样的美人儿无动于衷。地处苦寒又怕什么,他是南越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再艰难也是与他无关的。就是凭自己的出身,她也一样可以一辈子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拓跋太子,这次西楚之行,你跟我二哥的目的是一样的,不知道你可有了心仪的人吗?”楚云裳随意的问道,先拿了楚麟羽做挡箭牌。
“那云王殿下可是有了心仪之人?”拓跋凌峰含笑反问。既然目的相同,这互相探寻也不算犯了忌讳。
“唉,不知道。我二哥那个人很怪的,有什么心事都很少说出来,也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仿佛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楚云裳叹气。
“云王那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拓跋凌峰不由的失笑,却没有说下去,那有些失礼了。
“呵呵,有几分张扬是不是?”楚云裳清脆的笑了出来,楚麟羽不会把别人的评价放在心上,她也没有这个必要。
就那红的耀眼的衣衫,炫目的黄金马车,就足以彰显他的性格了。楚麟羽有多少钱楚云裳不知道,但是他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富可敌国,走到哪里,都从来不加以掩饰,反而刻意的炫耀。好在他的身手十分了得,对付敌人手段也够毒辣,这些年倒是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东汶的皇上刚开始很为楚麟羽担心,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他人之手。及至后来,就开始担心落在他手里的人会不得善终了。虽然同是担心,但是这里面的区别可大着呢!
拓跋凌峰只是“呵呵”一笑,自家人总是很了解自家人的,用不着他多加评判。保持着真性情还能平安无恙的活下来了,只能说明这位东汶的皇子确实有着过人之处。
“太子,这西楚是人杰地灵之处,您不会也跟我皇兄一样,流连忘返吧?”楚云裳没问出什么内幕来,自然不会死心。眼珠儿一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旁敲侧击。
“本宫哪里比得云王这般潇洒,实不相瞒,只要完成出使的任务,我就要回去了。”拓跋凌峰说。
这太子和普通的王爷身份不同,肩上担的责任也不同,他是要为南越几十万人子民负责的。而东汶不一样,只要这个狂傲不羁的云王不去招惹麻烦,那就是浪荡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出来指责的。而且对有些人来说,楚麟羽对国家大事越不上心才越好哩!这个人够聪明,手段也强,对准备上位者实在算得上一个隐患。
“你的任务?那是什么啊?”楚云裳明知故问。
“一来我们南越准备与西楚化干戈为玉帛了,这个不是问题,双方都乐见其成。二来,我们两国也有结为秦晋之好的意愿。”拓跋凌峰说,他出使的目的很明确,为家也是为国。
楚云裳的大眼睛眨了眨,这西楚的公主适龄的只有慕容楠楠一人了,难道他是要娶的是那个人吗?这样一来的话,她在雪鸢面前那些优势就完全不存在了。这三个国家之中,现在是西楚的实力最强,这西楚的公主自然也更有几分优越感。
“你是准备娶慕容家的公主了吗?”她有些落寂的说。
“?”拓跋凌峰一愣,是哦,在宫宴上有这位公主的出现吗?他怎都不记得啊?
“那些展示才艺的女子里面并没有见到慕容公主的芳踪啊!”拓跋凌峰很直白的说。
“是吗?难道她已然许了人家了?”楚云裳心里一阵窃喜,若是慕容楠楠愿意和亲,她就半点儿希望都没有了。毕竟人家是求娶的是西楚的人。
拓跋凌峰摇摇头,这个倒是不曾听说。看来西楚皇室无意把她嫁给他。其实能够登上台面的也必将是西楚名门闺秀,身份地位也不会差到哪里,只要他挑到了可心的人,那女子一定会被皇室封为郡主、县主什么的,门第上根本就不必担心。
“拓跋太子,你的太子妃一定要是西楚的人吗?”楚云裳咬着下唇横下心来大胆的问道。
“嗯?”拓跋凌峰微微一愣,他来西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他不明所以的看看楚云裳,缓缓的说道:“父皇是这个意思,他老人家希望和西楚永世修好。”